兴,便又开口说道:“这只是其中的一步,我们的目光应该放的更长远一些,大家想一想,现在朝廷最大的军事威胁是什么?”
“你…你是说……契丹?”一旁的张余如梦初醒般的开口说道。
霍季微笑着说道:“不错,但不止是北面的契丹,还有西北面的党项人。我们在攻打成都府的同时,派出信使联络契丹和党项人,邀他们南北夹击大宋。我想契丹和党项人是十分乐意趁火打劫的。即使不能灭了大宋,也能牵制禁军不敢南下,从而为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而一旦我们坐稳了蜀地,届时联络契丹和党项人三面攻伐大宋,到时候三分天下也犹未可知啊。”
王小波听完激动的直接站立起来,开口说道:“妙计啊,霍先生真是如那诸葛武侯一般,未出茅庐便已三分天下。有先生如此运筹帷幄之才相助,大业何愁不成,诸君若能助我成就大业,我必不负诸君。”
楚离寒、张余和霍季三人都起身激动的说道:“定当勠力同心。”
霍季的眼中甚至隐隐的泛着泪花。也难怪,他已年近五旬,本以为一身抱负要消遣于江湖,没想到年近五旬时还能有如此际遇,使他能一展平生抱负,怎能不使他激动落泪。
与此同时,和彭山县相隔几百里的成都府的冠芳楼内,真正的梓、遂十二州都巡检使卢斌正坐在雅间内饮酒,同坐的还有成都府的知府吴元载、西川路转运使樊知古等人。
冠芳楼乃是成都府最大最豪华的酒楼,虽比不上汴京城的樊楼,但是在整个蜀地也是数一数二的酒楼。
冠芳楼的酒菜自不必说,单单说成都府各大青楼花魁之首的洛兰姑娘,便是这冠芳楼的头牌。
今日成都知府吴元载在冠芳楼宴请卢斌和樊知古等人,洛兰姑娘自是作陪在侧。卢斌早就垂涎洛兰姑娘的美色,今日有美人作陪,自也是心情愉悦。
待得酒过三巡,吴元载首先开口说道:“今日老夫宴请二位大人是为了商议这西川乱民暴动之事,二位大人认为蜀地的军队能不能剿灭这些乱民?要不要上报朝廷请求派禁军前来镇压?”
担任西川路转运使的樊知古闻言开口说道:“知府大人,下官以为当速速调集蜀地的军队集中镇压叛匪,至于上报朝廷请求禁军前来,下官觉得还是先不着急,毕竟禁军出动一次要破费钱粮,劳民伤财。若是我们能扑灭叛匪,就不要让禁军劳师以远了。”
吴元载待樊知古说完只是莞尔一笑,不做回答,心里却在想,这樊知古满口的劳民伤财、劳师以远。力阻上报朝廷,其实真正原因是怕朝廷怪罪下来丢官罢职。他没有说话,又把目光望向了卢斌。
卢斌身为梓、遂十二州都巡检使,青城、彭山二县的陷落也使他颇为紧张,他和樊知古一样,害怕朝廷怪罪,也主张集中蜀地的兵力,与叛匪来一次决战,以期待把隐患消灭于萌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