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在他起身前一秒,伸出手想帮他拭汗,但还没贴到他的额头,脚下踩到方才倒在地上的沙拉脱,脚底一滑,整个人朝他身上扑去。
他没料到这种情况,才想反应时,他和她已双双跌倒在地板上,他成了她的肉垫,被她压在身下。
“噢。”她的鼻子撞上他的胸膛,痛得闭上眼,猛揉鼻子。
“撞伤了?我看看。”他攫住她揉鼻子的手,轻轻拉下。红红的,很可爱,他淡淡的笑了。
听见他愉悦的轻笑声,她睁开一眼,瞧见他头一回露出白牙的笑容时,另一眼跟着睁开。“笑什么啦?”
“被你揉得红红的,”他轻抚她的鼻子,笑得开心,“很像小丑戴的那种假鼻子。”
“什么啊。那不就很丑?”
“唔。”阎靖祏左瞧右看,“不会啊,我觉得你这样很可爱。”
“可爱?小丑鼻怎么可能可爱?”扬起眼睫,她对上他的眼。
那双深幽的瞳眸带着笑意,像是藏着两只萤火虫,闪烁着光芒,煞是诱人。她像是路过的旅人,见着了那两抹难得的光,瞬间跌入其中,再难离开。
她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掌下传来的是他暖热的体温。她与他如此的贴近,近到她都能感受到他的心跳是如此的沉笃有力。同时提醒她,她与他现在的姿势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眨了眨眼睫,确定自己真的压在人家身上,唐伊贝的一张小脸登时爆红。
“哇啊,对。对不起,我不适意压着你的。”一阵手忙脚乱,她连忙从他身上爬着逃开。
好不容易回到水桶前,她低首认真的清洗抹布,藉以逃避那尴尬中带着暧昧的气氛。
阎靖祏坐起身子,看着她跪坐的背影。他微微吐气,好平复方才心底被她引起的骚动。
片刻,他站起身,走到她身侧,轻轻的拉起她,“别擦了。”
“为什么?”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晕红,“我还没把地板弄干净。而且这里还有口香糖的残渣,我有倒一些些沙拉脱,等等就可以洗掉。”她手指着那害她扑到他身上的罪魁祸首。
“那个用沙拉脱擦不掉,我等等再处理。你的膝盖不痛吗?”
她刚才自他身上爬起时,他瞧见她的双膝略微红肿,他想,应该是她穿着短裤跪在地上擦地的关系。
她低头看了看,“还好,有点刺刺的。”
“你先坐着,我去买拖把。”
“喔。”她看着他往门口移动的背影,在他开门前,突然开口喊道:“喂!你。你不要太晚回来喔!”
阎靖祏侧首,眉目淡柔,露出浅笑,“不会,你乖乖的,我马上回来。”
“啊?”咦?这种对话好像夫妻耶。这个想法让她的双颊再度染上,像偷吃糖的孩子,有点甜蜜又带着心虚,“。喔,好,我等你。”
待他离开后,她找了个干净的角落,盘腿而坐。
环视屋内一圈,虽然简陋,却也是能够遮风挡雨。
住惯了大房子,凡事都有人为她打理好,现在突然换了这小房子,还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