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嫌弃她丑,而是……时候未到啊!
沫沫数着日子度过了三十七天。
国际机场里,沫沫看着从出口里走出来的安诺寒,激动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数月未见,恍若隔世。他的样子和记忆中的没有丝毫改变,除了举手投足多了几分英国人的优雅从容。
她正想上去与他来一个深情的拥抱——像电视里一样。
安诺寒平淡而陌生的眼神从她身上扫过,拖着行李箱与她擦肩而过。欣然和他的爸爸妈妈,以及她的爸爸妈妈一一拥抱。
沫沫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手指紧紧捏着身上新买的裙子。
吸气,呼气,她对自己说:没关系,不就是没认出来我,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走过去,扯扯他衬衫的衣襟。
正四处张望的安诺寒低头看看她,愣了一下,眼神由陌生变成惊讶。“沫沫?”
她点点头,微湿的睫毛眨了眨,勉强挤出点笑容:“别跟我说你没认出来我!我会跟你绝交的!”
“你?”他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还把她转过去,前前后后看了一遍。
他的行动很肯定地回答她,的确没认出来!
“你怎么瘦成这样?!”
她白了他一眼,大声说:“绝交!”
他不以为然地捏捏她气得涨红的脸。“该不是想我想的吧?”
她又给了他一个白眼。
明知故问!
两对和谐的夫妻互相看看,欣慰地笑着。只有沫沫气得脸鼓鼓的,回去的路上一路都不肯说话。
“半年没见,你怎么漂亮成这样,你不是整容了吧?!长得这么脯头发也长了……咦,皮肤好像也变好了!”安诺寒一路都在讨好她,她都装作没听见。
不过,当韩濯晨问她晚餐想吃什么,她想都没想就说:“我想吃鹅肝酱。”
她在心里补充一句:绝对不是因为安诺寒喜欢。
明明法国菜是很高雅很有情调的食物,安诺寒却吃得完全没有绅士风度,一会儿摸摸她的手,一会扯扯她的头发,一会儿搂搂她的肩。
沫沫认为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
“喂!你有完没完,你不怕别人把你当成觊觎未成年少女的色狼,我还担心别人以为我提供性服务呢。”
两对夫妻又笑了,连极少笑的韩濯晨,都笑得露出整齐的牙齿。
好在服务生听不懂,茫然看着他们。
“我长得这么正直,不会有人误会。”安诺寒又把她搂过来,“来,小妹妹,给哥哥亲一口。”
说完,真的凑过来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她擦擦残留的口水,又听见他说:“来,小妹妹,给哥哥笑一个!”
看他一脸色迷迷的笑,她实在控制不住笑出来。“讨厌!”
这一笑,嘴便再也合不上。
一顿饭,她根本不记得自己吃了什么,只记得安诺寒神采飞扬地讲着他在剑桥大学的事情,讲英国人的特殊习宫讲他第一次骑自行车的狼狈,讲他去便利店当收银员的糗事,讲他看超级联赛的激动心情……
沫沫从他的神采里看出了他对那种无拘无束的独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