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什么样子了。
唯有一个人。
唯有那个给了她最多包容,也是管束她最多的那个少年。
那昳丽精致的五官在此刻逐渐放大,仿佛与她对视,让她感动,令她心虚。
当时如果听了他的话,还会不会有这么多的悔不当初。
伸手擦了眼角的眼泪,她孤独地躺上了床。
如今怀胎数月,已经做不来蜷缩身体,保护自己的动作了,只能尽力躺好,减少几分累赘。
她只觉得浑身没有了力气,昏昏沉沉睡去。
次日醒来,下楼。
简柯正在楼下用甜品。
空旷却不失华贵的客厅里,她的存在仿佛昭示着什么,那么明显,那么理所当然,那么……理直气壮。
佣人站在她的身后,垂首,俯身,态度别提有多么恭敬了。
她慢慢走下来的声音似乎是惊扰了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她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再不复之前的惶恐,紧张,尴尬,平静如水,仿佛再没有任何波澜。
连挑衅也没有,示威也没有。
仿佛顾宁逸不过一粒沙子而已,不足为虑。
“小心一点。”看她茫然的眼神,简柯淡淡开口提醒了一句,“楼梯刚打扫过,还没有干。”
顾宁逸依旧保持着刚刚的速度不急不慢走下来。
只是走到她旁边却突然多口提醒了一句:“薏米性寒滑利,少吃点好。”
到底不是心如蛇蝎,顾宁逸自我嘲讽,看到这种愚蠢事情总是忍不住开口。
却不知,提醒的自己才是最愚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