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久待。”庄轶冲樱咲梨纱道,“还是说,在去你家前,你要先换身衣服?”
庄轶的言下之意显然是樱咲梨纱这身特高厅的装备,他猜测樱咲梨纱在特高厅的事,估计连她亲爹樱咲宽都不知情。
他猜的也的确没错。
樱咲梨纱先回特高厅京都分部换了衣服,再带着庄轶两人去了自己家。
庄轶手劲有些重,樱咲千世一路折腾都没醒。
在路上的时候,庄轶同樱咲梨纱讲了樱咲千世现在的处境。
“梨纱,樱咲千世他迟迟不同你讲清楚的原因,我想你应该知道。正是因为在意,所以他才会慎重了又慎重。”
“是因为在意我的态度会影响爸爸是否支持他吗?”樱咲梨纱咬着牙道。
果然没那么容易释怀啊。庄轶心道,想想也是,一心一意地喜欢一个男人好多年,临到要结婚了,却发现对方自己割了小鸡/鸡,蒙骗了她十多年,迫不得已要坦承,还是因为她的态度决定了自己上位是否能得到有力的支持。
任哪个女人都不可能如此开明大度的。
樱咲梨纱现在的涵养完全顶好了。
庄轶愈发觉得敲晕樱咲千世一举真是自己聪明绝顶,耸耸肩继续道:
“你要这样想我也不反对,我知道你很愤怒,但是,让我们来换个角度,从千世的角度来试着看看他的决定。他自八岁到樱咲本家后,有过什么遭遇,我想你应该清楚。不过连我这个和他才认识短短一个月时间的人都知道,他所受的苦难远比我们想象中的多,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妈妈被夺走了分灵体,被樱咲五月和樱咲隆欺负,他是个男人,不可能忍气吞声,他要狠下多少次心,才能在十二岁的时候就自己舍却了男人最重要的东西?千世他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迫不得已啊。”
樱咲梨纱没有说话,咬着嘴唇满脸照样阴云密布。
“接下来我们再从你们的分家来讲吧。”庄轶继续道,“樱咲隆和另一个分家的樱咲雅纪订了婚,如果樱咲五月当上了家主,你们分家的势力绝对会被削弱,你忍心看你爸爸辛苦打拼下来的家业一点一点地消失吗?”
樱咲梨纱嚅了嚅嘴,想说什么又止住。
庄轶凑上前,像拐卖小姑娘的人贩子,道:“你怎么会想着瞒着你爸爸进特高厅?”
樱咲梨纱瞪了他一眼,甩甩手,径直往前走,再没搭理过他,也没再看过樱咲千世。
庄轶默默背着樱咲千世跟在樱咲梨纱身后,悄摸着弯起了嘴角。
樱咲梨纱所在的分家同样位于京都,离樱咲本家的宅邸大致有半个小时车程,风格同本家宅邸不一样,是颇为现代化的别墅群。
听闻爱女回来,樱咲宽早已守在大厅。
樱咲宽是入赘,本名加藤宽,妻子是樱咲分家的千金,但早年亡故,两个女儿和两个儿子都是自己一手带大,格外亲厚。
樱咲梨纱进来时,下人就已通报,除了小姐还有樱咲家的大少爷,以及另外一个年轻人,樱咲宽对庄轶背着樱咲千世进来倒也不吃惊,只是多打量了下那个姓庄的年轻人。
满身血迹,衣服明显不合身,个头挺高,脸上带着笑,乐呵呵的,一脸很好相处的样子。
不过,这人头发短茬,有些粗硬,脑后有块隆起的反骨,据说这样的人即使表面看起来温和,却很难轻易被驾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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