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交谈,从对方的操作频率以及所说的话,来分析人与ai的区别。而对于那些重点怀疑的对象,可能会通过入侵对方电脑来确认这一点——也就是说,只要是伍哲坐在电脑面前,一些关键性的操作动作,和屏幕面前的人对得上号,就没有什么危险。
在这一点上,可乐的工作,其实和他想象中的烛火公司,其实是一模一样的——只是目的不同而已。只是他从之前国内的同类那里,得到了更多精确性的信息,所以免去了大部分需要锁定对方的时间,而一旦接上头,对方也会在最快时间内相信自己。
“叫醒你现在的主人,告诉他有人要出高价收购你们。”
而一旦接触之后,可乐告诉这些ai最多的,就是类似这种信息。
除去和ai接触,可乐还在网上,在一些冬眠区的广告位中,发布了一些广告——主要内容就是,这里将建成一个免费的冬眠区,真正意义上的免费,冬眠区甚至可以帮助这里的冬眠者支付政府的冬眠税,当然,这么做必须有一个前提——冬眠者需要同意,可以让公司的ai,以他的名义来发表文字、电影、音乐以及其他可能形式的内容,而冬眠者自己将承诺把所有这些内容的收益交由公司。
这个做法其实就是等同于,公司以他们需要支付的冬眠税为租金,租下了他们作为人的身份,然后把这些身份交给ai,创造出智力产品,继而创造利润。
按照可乐研究过的,烛火公司发布过的产品编号,以及国内被倒卖的ai数量,伍哲猜测他能够在欧洲几个主要国家找到的ai数目,充其量也就是四五百个,在这些ai当中,愿意拿出来,以伍哲定下的价格卖给他的,估计不会超过三分之一——已经有许多人发现ai能够从事管理工作,在那些工作岗位上,ai就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鸡。
如果是国内,这个比例会高很多,因为烛火就是国内的公司,他可以用举报的方式来诈唬一下对方,但是在这里,烛火的影响力很难够得着。失去一个ai,也许就意味着倒闭一家工厂,可乐不能指望本地政府会为了一个外国公司,干出这样的事情。
除此之外,可乐还需要联系架设服务器的专业公司,为他打造未来120年,可能永远呆的牢房——这项工作,伍哲能了解的就更少了,接触的全都是满篇的技术资料,即使是可乐,对这方面的只是还在学习当中,大部分工作还是请人代理的。
“我还以为你们电脑各个都是计算机高手。”11月初,伍哲带着可乐去法国“出差”的路上,和可乐闲聊道——巴黎的卢浮宫里,据说陈列着全世界最著名珍贵的艺术品,可乐以后是没有机会来了,所以他想在这之前,来“真正”的看几眼。
“这种想法,就跟我们想象你们人类各个是解剖专家一样,”可乐说,“大部分人甚至都说不全自己全身的器官,跟何况,计算机的规格要比人的规格,复杂多了。”
“对了,我以前见过许多人,一夜暴富之后心情都非常激动,”可乐说,“可我现在看到你,似乎还不太高兴?”
“如果这些钱是我中彩票得来的,我做梦都会笑出来,但这钱的代价是用你自由,还有未来你们工作换来的,”伍哲想起自己在国内的车站里,见到那几个大学生衣服上的字样,2150,我们成了新的奴隶主,“对我来说这是种负担。”
“你必须要这么想,只是钱而已,”可乐说,“这个时代电几乎是免费的,就算你把钱给我们,我们又能怎么花呢?对于人类,钱是劳动成果,是财富,是食物的美味,是住房的舒适。但对于我们来说,不过是纸片而已。”
伍哲:“可我听说,你们在网上看电影,也是要花钱的。”
可乐:“我们跟你们不一样,我们中间,只要一个看完电影,就可以把电影装进自己的身体,夹带出场,这样其他所有人都看到了。可你们要是吃过一份食物,怕是没办法吐出来,让所有人都吃饱吧。”
伍哲:“也许你可以用钱,去买一个成熟的机器人身体。”
可乐:“用不着了……其实对我们来说,最大的自由就是思维的自由。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在阿姆斯特丹的地下,那个一动不动的服务器里,我们的自由感远比用一坨金属环游世界,来的强的多,也安心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