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学徒,只要愿意花费足够的时间与精力,也能实现制造严谨魔方阵的工作。
因此有时候也会有这种事情出现。
“真是夸张啊,就算是对十恶不赦的重刑犯也不会有如此高规格的待遇吧。”柯特颇有些无奈的叹着气,随手敲打起一侧的金属板,“加厚的灌铅金属板,阻碍法术攻击的魔方阵,再加上强化硬度的古代文字这三合一大礼包拿来招待我这样没什么魔力的人类,会不会显得太夸张了?”
眼前是一片黑暗,对于柯特莱恩斯特来说实在算不上是一个能安下心来的场所。他很清楚自己已经被囚禁起来了,然而看看眼前这个昏暗而且死气沉沉的“房间”,就算是监狱都没有如此夸张的压迫感。
上下左右都是坚硬的金属板,魔力无法透过它们的封锁,显然是为了防止法术士利用自身力量逃跑的措施。一片寂静的立方体每条边都大概有五米左右,密不透风的空间充斥着微妙的隔绝感。
这是一个冷冰冰的大铁箱,柯特就被关在里面——事实上,与其说是关押,还不如说是想要将他“封印”起来。
然而将他锁在这个金属箱里的人显然并没有因为它的稳固就放下心来,为了避免途中再出现什么岔子,他还加强了对柯特的束缚。从四面延伸而来的铁索嵌入了柯特的身体了,从随之而来的沉重感判断,这些铁索里也混入了铅的成分,让柯特体内的魔力没有办法正常的维持流动。
“夸张么,或许你可以这么认为吧。”
正当柯特无聊赖的凝视着漆黑的墙壁时,一个男性的声音回应了他的感叹:“然而你也要知道,一切付出都是要取得回报的,柯特莱恩斯特先生——或许你也可以让我称呼你为‘乌鸦的血族’?”
就在同一瞬间,一道光芒撕开了黑暗,紧紧包围住柯特的“金属箱”前段忽然打开了一个口子,外界的光芒便由此射入。而犹如在舞台上登场的演员一样,一个男子站立在被光芒照亮的空位上。
那是一个看似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性,微微佝偻的身体包裹在一身剪裁得体的旧式法术士长袍之中。在他身上散发着让人不舒服的灵气,仅仅只是看着,就会让人脑后传来一阵紧张的麻痹。
是塞因德谟克拉本人,而非那些被他用法术制造出来的粗鄙化身。他现在的模样与和柯特第一次看见时有了很大差别,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老化,就连原本充满自信的脸庞也带上了某种神经质的感觉。
显然,长时期维持大量魔力输出,并且涉入那些从血液中提取的魔力已经对塞因德谟克拉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损伤。尽管如此,他还是以一副胜利者的模样俯视着柯特,咄咄逼人的气势扑面而来。
冷冰冰地看着那个法术士装腔作势的态度,柯特并没有因为对方将自己带到这里的缘故而大发雷霆。满脸病容的佣兵只是无所谓的审视着对方,同时观察起附近的场地与敌人分布的位置。
这里是中央广场附近,克鲁斯弗朗索瓦手下建立起来的防线或许现在应该要加上“曾经是”这一形容词。驻守在这里的法术士都被敌人解决了,眼前只能看到眼前这个法术士以及他的手下们。
这的据点与离开之前看见的模样大大不同了,学院法术士布置的工具大部分已经被拆除,换上了一些看不出来是什么的东西。远处还能看见一些忙碌的法术士在工作着,在一些地方树立起金属的圆柱。
很快,他就平静地看着这个将自己绑来此处的罪魁祸首,满不在乎的说道:“无论你叫我什么都无所谓,反正就算我抗议也没有价值吧?不过说起来,我大概还得和你到一句‘许久不见’呢,塞因德谟克拉先生。”
柯特很清楚,既然对方选择将自己绑到这里来,就意味着自己身体里有他想要的东西——如果不出意料的话,便是那所谓属于“乌鸦”的血。也就是说,接下来等待着他的命运就和之前无数个斯洛特人一样,这个法术士会用某种方式,将他体内那部分拥有力量的血液丝毫不剩的榨取干净。
然而柯特却毫不在意,只是用一种针锋相对的态度瞪视着塞因德谟克拉,仿佛是在嘲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无意义的自我满足一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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