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与他间隔了五六个人,排在购票旅客的后面
这个时候,老头身上的隐息符过了两天。时效快消失,趁着巫师买票。赶紧从胸口换符。速度虽然很快,仍是心下打颤。生怕被发现。
况艮晁皱了皱眉,接过票慢慢地走过。老头知道,他刚才感觉到了,这狗东西,功夫太高了!暗暗轻抖衣袖,一条半寸长小指细的鼻班尺从袖中掉落手心。就四五步的距离,却慢长得如一年。老头灰色的外套全是污垢,全脸胡子拉碴,神情又吊儿郎当巫师路过他时,最终只是扫了他一眼,并没细看便朝后走去。反而越走越慢,越走越稳。
很快,就轮到老头儿了,大秦的地图没有人比他更熟,去西北方向的三趟火车,他各买了一张。买票出来,巫师仍在售票大厅里游走。
他不敢逗留,径直走向候车厅。
“最近的也要一天一夜啊,隐息符不够用。”想到这里,老头儿又四处找地方画符箓备用。明明是在跟踪人家,却搞得自己好像要摆脱跟踪,说不出来的狼狈。
终于补了五六张隐息符,他的心这才踏实下来。候车室里一坐就是一夜,期间发了两趟到西北两个方向的火车,巫师都没上去。老头确定了,他要去的是天岳山方向,一定是去找火离宗。可惜,他并不知道,天岳观上根本没有火离宗的人,人家在棉国棽山北。
晨七点,老头儿率先捡票,径直朝月台走去。买票时都是挨着的,肯定在一节车厢,还绝对是硬座。因为买卧铺要特别点明,而且还要登记身份证。
他的位置不错,是靠窗。坐定后,陆陆续续有人上车,夏天正是旺季,眼看要坐满了,巫师还没到。
他看看发生时间,不足十分钟,正觉得奇怪,透过玻璃望外面,发现有三五个人拖箱提包地飞奔过来,神情都很惊惶。在别人看来,会以为他们急着上火车。而老头却发现了不同,他们神情中有害怕,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这几个人的后面,巫师正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过来。老头儿安心的同时,又提起了心。
正好有个小伙子上了这节车厢,他马上询问:“还有好几分钟上才发生呢,你怕什么?”
小伙子拍着胸口,以为上了火车就安心了,咽了口唾沫回道:“大爷,刚才检票的时候出事了。”
“出啥事了?”
小伙子想了想,又甩甩头:“可能是看花眼了。”不过,一想到最后检票的几个人与他一样惊惶,又觉得不是眼花。
看见面前这大爷好像很感兴趣,就说道:“有个中年检票员,嫌我们来得晚,嘴里就不干不净。这时,突然起了一阵怪风,那检票员凭空就消失了。我是最后一个,排在一个老人家后面,我票都没检直接就跑过来了。妈呀,可吓死我了。”
老头心里一紧,看见巫师已经上车了。赶紧低下头,最后对一句:“怪风太邪乎,咱们还是少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