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边看货,这两天独眼龙收了一件不错的东西,是一块儿红沁古玉,沁色天然,犹如一只火凤凰,实属罕见,这是块古玉壁,具体年代尚且判断不出,但古玩古玩,讲究一个玩字,光是这沁色,就已经很值钱了。
铺子里较为吵闹,来来往往络绎不绝走了一上午了,一样东西也没卖出去。这一行就是如此,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比起直接对顾客销售,我们大部分时间是靠同行间‘请货’。
比如有人想买沁玉,而a手里没有,他就把我的玉盘过去,双方不问价,赚多赚少自负。
正琢磨着,便有两个姑娘凑过来,好奇道:“你是这儿老板?”我看了她们一眼,俩姑娘挺年轻,朝气蓬勃,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其中一个短头发姑娘笑着说:“老板,你这么帅,结婚了没有?”
这年头的姑娘,和我们父母那辈人已经不同了,奔放的很。独眼龙走过来,嘿嘿笑道:“我说你们俩,怎么不问问我结婚了没有?”
短头发的姑娘毫不客气,道:“你去整个容再说。”旁边一个长头发的看上去挺腼腆,赶紧扯了扯伙伴的袖子,示意她别口无遮拦,随后递上来一样东西,我一看,发现是一份简历。
那长头发的姑娘有些害羞,说:“老板,看你这儿生意挺旺的,我们是实习的,想来你这儿找份工作行吗?”
这种事儿我也不是第一次碰上了,便道:“不招人。”
她有些失望,那短发姑娘道:“一个月两千,不包吃住,这要求够低了吧?你就收了我们吧!老板,你这么帅,肯定特有同情心……”
帅就等于有同情心?
我是不是老了,有些跟不上时代了?
这时,独眼龙暧昧的笑了笑,附耳到我耳边说:“当家的,这俩姑娘不是第一天在附近转悠了,以前常来,你只是没注意。其实是长头发那个看上你了,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呢。您要不要考虑考虑。”
我压低声音道:“你不会不知道文敏是干什么的?想让我被铐起来是不是。”我想起自己稍微年轻些的时候,二十岁刚出头,正是要什么没什么的年纪,晚上在天桥上顶着寒风摆摊,一件皮夹克,穿了三年,掉了漆皮也舍不得扔。那会儿我看着那些来来往往,衣着光鲜的情侣,心中特别羡慕,什么时候,我也能领着自己的女朋友走在街上?
这个愿望,在五年以后才得以实现,我有了个漂亮的女友,将最好的捧到她面前,除了稍微有些忙碌外,其余的也可谓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了。我以为这就是感情,可惜,在我又一次一无所有之后,这份感情也消失了。
现在三十出头,在外人眼里,长相不赖,成熟稳重,事业有成,时不时的确实有挺多姑娘来勾搭,但却没有十年前那种迫切的心情了。有些遗憾,错过了那个年龄和时间段,就再也不能弥补了。
我想起了十多年前出车祸那次,豆腐将自己攒起来买机器狗的钱给我付了款。那时候的机器狗是一种高级玩具,日本进口,一般小孩子是没钱玩的。豆腐那笔钱攒了挺久,后来不久家里就家变了。
多年后,我开车路过一家儿童商城,看到一只类似的,更加先进的玩具狗,于是买了送过去,这小子用一种看逗比的眼神看我,说:“卧槽,看不出你还挺有童心的,你给我弄这玩意儿干嘛?我他妈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就开始给我女儿送玩具了?”他一直坚信自己会生一个像白雪公主一样可爱的女儿……
我思维飘的有些远,那短发姑娘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可怜兮兮的说道;“老板,我们很勤快的,工资要求又不高。”
我道:“不招人。”
短发姑娘有些生气了,哼了一声,道:“来来去去,你就说了七个字!嗯、不招人、不招人!你能不能多说几个字?”
我刚要开口,又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插了进来:“不是不招人,只是不招那种乳臭未干的小姑娘而已。”这柔媚到骨头里的声音,不是肖静又是谁?她往我旁边一座,美艳的面容颇为得意的看着那两个被气的双颊通红的姑娘。
短头发的比较火爆,怒道:“你是谁啊,说话客气点儿!妖里妖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肖静笑了笑,红唇微钩,道:“我啊,是和他滚床单的人。别看他现在一表正经、不苟言笑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