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绸包外间的字迹,赵佶只扫了一眼,旋即便将绸包团成一团就着火折子给烧了,他自然不会纠结于要不要杀逍遥派门人。
虽然石室在剑湖湖底,透进来的月华并不甚明亮,但那铜盆大小的水晶打磨成凸面,自有凝光之效,倒也足够赵佶看清楚那帛卷上的文字并图案。
帛卷上那些惟妙惟肖的裸女图案,赵佶只扫了一眼,便不怎么放在心上了。倒不是他不好女色,只是那单纯线条绘制的图案委实算不上什么**。
赵佶没有先看图案上的行功路线,而是先将旁边标注的文字阅读了一遍。其实道家打坐调息的功夫,赵佶在汴梁城中时学习道法时,也多多跟一些道士们请教过一些。那些道士们或许本身并不精通武功一道,但对道家的养气调息功夫却都各有涉猎,各有自己的一番见解。
赵佶将北冥神功的标注草草阅读一遍,发现这神功虽然效果霸道得很,但其实根本上还是不脱道家养气修命的根本,只是比赵佶从那些道士们那里听来的养气功夫要具体、有的放矢的多。不过赵佶还是渐渐觉出这功法讲解在经理道义似乎有一些缺失疏漏,真正道家的功夫,讲究的是自身小宇宙交融周天大宇宙,一吸一呼方成一个周天,不泄无尽,无漏无缺,这在道家根本道理上是说不通的,可是这注解中似乎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记载。
不过赵佶本身的道学水平便是博而不精,武道上的了解更是匮乏,一时间想不透便也不再多想,转而研究起那些具体的行功路线,首先研究的,自然是比较重要的手太阴肺经。他本身就没有学过什么武功,对于所谓云门少商又或少商云门,基本的概念都没有,自然也不清楚这当中的不同到底意味着多么玄奇的变化。记熟了经脉运行的路线后,便盘坐起来,涤清了心头杂念开始打坐存想起来。
他记性甚佳,这一条手太阴肺经诸脉没用多久就存想无误。只是他本身就全无内息,哪怕存想几遍,也没有生出那所谓的气感。不过他早知这种结果,也并不气馁,接着便研究起下面的诸多行功路线,记熟了之后便一遍遍的存想。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赵佶终于将所有行功路线全都记了下来且存想数遍,这期间只听到段誉的几声梦呓伴着梦中傻笑,似乎已经在梦中与那位神仙姐姐相会了。久坐之下,双腿不免麻痹,赵佶站起身来准备活动一下稍显僵硬的四肢,可是这一起身,只觉得眼前一黑旋即便头晕目眩,一跤跌在了地上,竟是周身软绵绵的半点力道也没有。
赵佶只当自己劳心太多一时血气周转不畅,倒也并未多想,在地上歇息了片刻,等到恢复了些许力气后才再次站起来在石室中慢慢踱步活动麻痹僵硬的身体。
北冥神功已经尽数了然于胸,虽然暂时还体会不到这功法的妙用,不过赵佶已经满意得很。抬头看看那水晶仍然透下清微月光,显然距离天明还有一段距离。他便准备再接再厉,将凌波微步也都一并给学起来。在没有吸到内力之前,这可以当作自己最重要的保命手段,再也不用走到哪里都要别人跟着保护了。
得益于自己先期的准备工作,这基于易经六十四卦的凌波微步理解起来也并不困难。他知这凌波微步并非简单的迈动步伐,而是一门与内息呼应相连的高深武学,因此不敢亲自下场去演练步法,只捧着帛卷坐在地上以内息模拟这些步法变化。
要学凌波微步,比北冥神功还要困难了几分,盖因为这步法飘忽玄妙,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明明是互无关系的两个方位,偏偏紧凑在一起。单单要想通具体到身形如何转换衔接步伐,就需要穷尽思量。尤其赵佶只在脑海里模拟,没有实际的下场去试验,往往推演到当中一步费尽心机想出一种可能,可是再衔接到下一步的时候却又感觉前面的想法有些似是而非,于是便要再推倒了从头继续思考。
又过了一段时间,乔峰结束了调息,走出石室看到赵佶正盘膝静坐,膝头上摊着一卷布帛,似乎在参详什么。他低唤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继而心中一紧,旋即便疾步走过去,待看到那布帛上所绘的步法,只看了一眼便瞧出乃是极为高明的武功身法。只略一思忖,他便明白多半是此间主人留下的高深武学。
乔峰自知赵佶半点武功也不会,若贸然修炼什么功法,实在有大大的不妥,便想唤醒赵佶制止他。可是他又见赵佶气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