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隧洞的整体高度,藤蔓怪物没可能像在外界那样为人们提供居高临下的攻击位置,所以苗朴是最容易被攻击到的,任何一个蓄势待发的怪物都有跳到这种高度的实力。
苗朴是全队的眼睛,需要及时发现目标并对其进行锁定攻击,因此康大年和江尚清选择了一左一右保护苗朴,尽可能的降低怪物对苗朴的骚扰。
两人不求杀敌,只求能将蹿上来的怪物击落即可。
李雪松是负责补枪的主力,另外薛明和周帅也是同样的工作。苗朴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调整射击频率,李雪松却是不行。有了他俩加入,补枪的效果就好了很多,基本没有漏掉的。
钱利航和呼延铁则负责解决试图进入舱囊,以及赖在藤蔓怪物身体上不肯走的那些怪物。钱利航的应变能力强,突击步枪三连点射堪称一绝,呼延铁手中的机枪火力凶猛,还有一手扔手雷的绝活,两人配合倒也称得上相得益彰。
藤蔓怪物前进速度未增,苗朴手中弓箭的射击频率却是越来越高,只是几分钟,一壶2支箭便射空了,得亏他的箭壶能不断的生成箭矢,虽然仓促生成的不及长时间酝养的,但用来锁死混生怪却是绰绰有余,毕竟这箭矢的多半威力是要落在异能上的,往往苗朴一箭射出,都是洞穿数头怪物的身体,最后命中目标,而一旦被他射出的箭矢命中,即便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跟藤蔓怪物比起来,炮灰怪、植物犬,尤其是植物犬,都吃了身材体形的亏。
藤蔓怪物的吨位是摆在那里的,这些怪物全力冲撞,也阻挡不住藤蔓怪物十几条腿的前进步伐,反倒是藤蔓怪物的触须,它们根本挡不住,哪怕是身体够结实,力气相对而言也不算小,照样只有当滚地葫芦的份儿,脚下无根,自然挡不住庞然大物的冲撞。
怪物们从来都不缺悍不畏死的气概,明明拿藤蔓怪物没有办法,却仍旧摆出了蚂蚁啃象的架势,哪怕只能挠一爪、咬一下,也是虽死无悔。远远看去,藤蔓怪物就像一只被大量小黑蚂蚁爬满身体的天牛,前进没有问题,想要甩脱麻烦却也是不能。
好在藤蔓怪物不需要脏器,只要机理和框架结构是合理的便可以了。
在舱囊靠后的位置,有直通顶部,可供一人上下的竖井爬梯,怪物攻的太猛,担心物资受损,钱利航便时不时爬上去,探出半个身子清扫一圈。可即便如此,藤蔓怪物仍旧被悍不畏死的怪物一点点啃食着。这也多亏不断的有混生怪被射杀,严重的影响了群体力量发挥,否则损耗只会更快更大。
这次突进,不光是能量消耗巨大,物资消耗也是不小,哪怕是依照了苗朴的战术,前进尚未够106米,众人便打空了弹夹,将顶壳上的物资运进舱囊比较麻烦,苗朴只能是让藤蔓怪物停下来,由他亲自去取。
康大年和江尚清还担心藤蔓怪物一但停下来,就会被围的再也前进不得,苗朴却说不要紧。
事实也的确如此,当苗朴提着由枪矛衍化而来的【盘纹银光偃月刀】出现在怪物群中,而不再以弓箭在行进中点杀时,所有人都知道了什么叫做杀戮。
康大年一众手上也沾过血,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杀戮效率,一时间炮灰怪、植物犬都变成了四下散飞的碎肉残渣,没有哪个怪物能够凭借冲撞阻挡住他的行动。
事实上怪物的数量实在太多了,也缺乏空间加速,它们跑不起来,比力气又差的远,所以别说是几个,就是十几个绑到一块儿顶牛也不是苗朴的对手。康大年他们亲眼看见苗朴一个拖刀冲锋,就将前仆后继冲向他的十多个怪物全部撞飞,后拖的大刀更是斩杀一片。
“我了个次奥,这他娘要是放在古代也应该算是万人敌的大将军吧……什么那个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看着苗朴使用蛙跳战术,将附近区域内的混生怪一个个弄死,引发群怪混乱的周帅感慨道。
“恩恩,绝对算,看着真过瘾,啥时候我也能这样啊。”薛明羡慕的说。
搭乘藤蔓怪物突进,混生怪总是有漏网的,停下来专门击杀,那就基本一个漏网的也无,即使有那貌似伶俐的早早钻了鼠道,苗朴也会随手轰塌鼠道,虽然杀不掉那混生怪,对怪群的影响也是一样的,只要没有混生怪指挥,单是炮灰怪和植物犬便只是一群废柴,自己都会乱起来,哪还能形成威能足够的攻势?
在一通海杀之后,就在这前后都是难以计数的怪堆中,一行人楞是在强度稍低的战斗中休息了半小时。
而这番休息,众人不但一定程度的恢复了状态,苗朴也摄取了不少生命能量,为藤蔓怪物和他自己粗陋的补充了一下,还发现了更多关于怪物的秘密。
众人发现,虽然他们看不出来,但这些怪物是有上下级隶属关系的,这种关系还未能精确到一个混生怪对应多少炮灰怪、植物犬,而是以批次的模式呈现。
这个批次当然也是连推敲带臆测分析出来的,他们认为,怪物生产,类似于母猪下崽的扩大版,一个批次对应一个批次,所以才出现了有的混生怪来了能够制止炮灰怪和植物犬的混乱行为,有的却不行。
虽然说这个推测是基本错误的,但并不影响他们利用这个秘密,能在群怪环伺中休息半小时,就是成果。
小憩之后是新一轮的突进。
这次众人不但有了经验,也因为掌握了敌方的弱点而底气十足,明显更有章法和效率,虽然战斗同样激烈,各方面的消耗也不小,但胜在心态良好,士气如虹。心态好,发挥就好,几乎个个都是超常发挥,硬是一鼓作气突破了防线。
眼前再没了挡路的怪物,众人还没来得及把气喘匀,就被眼前的情景震的目瞪口呆。
那是一个巨大的空洞,几乎一眼看不到彼端,如果说这空洞是一颗足球,那么他们所处的隧道充其量也就只能算是这足球上的一道纹路。
之所以能大致看清这空洞的全貌,是因为它并非一片漆黑,而是内壁上布满了宛如在农垦站穹窿顶部所见到的那种星辰般的物质。当然,跟这里比,那片穹窿就显得太小家子气了,假如说那里是一个星座,这里就是一条星河。
这空洞并非规则的圆,也不是空空如也,而是宛如显微镜下的神经网络,纵横交错,或粗或细,毫无规律可言的布满了索道长桥般的巨大植物。这些植物上还附生着大量的各种颜色的冷光植物,加上空洞内壁的发光物质映射,整个空洞显得瑰丽壮观难以用语言形容。
“我了个大草这是准备拍最新版的《地心游记》吗?”薛明抻着脖子喃喃的说……
搞研究不是秀建筑设计,更何况眼前的景象已经连秀建筑设计都算不上,说是抽象艺术还差不多。
即便苗朴作为插队人员,对地下遗迹的情况所知有限,却也知道原来的乙号外环区域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并且与资料显示想去实在太远。
被天工造物级别的奇景震撼了一把之后,现实的问题来了,前面根本就没有路,也缺乏参照物,想要在这个巨大空洞中找到出在他们看来有用的信息,光是需要花费的精力和时间就让人连想想都觉得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