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薛霖眼光望向天空,不知何时起,他已丧失了曾经的锋芒,丧失了曾经的锐志,只余一颗平淡的心。
“这人是谁?”严魁再问,不知为何,他觉得薛霖或许有着答案。
“或许叫寇仲,或许叫李世民,谁知道呢!”李世民是历史公定的千古帝王,然而以薛霖与寇仲的几日相处,他却觉得寇仲若为帝王也许亦会不逊李世民。
“寇仲,李世民么,李世民为倒是听说过,他乃是四大世家中李氏二公子,确实贤名早传,只这寇仲确实何人,可与李世民相比。”严魁闻听薛霖的回答,心中不免犯疑,且不提如今李阀的掌权者李渊,便说其长子李建成论及名望也要比李世民高出许多,更不要说一个连名字都没听过的寇仲了。
“他的名字很快便会哄传天下,你到时便会知道的。”薛霖笑了笑,没有再说话,闭上眼睛,便在这深夜之中,静静的酣睡了起来。
次日清晨,晨光照在薛霖的面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薛霖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意苏醒,这一场小睡让他彻底的精神了起来,他坐在甲板上,看着近处水手们各司其职的做着事情,然而水手们昨日的欢笑已然尽去,此时人人脸上都带着一股忧愁,远处船老大和严魁并肩而立,正对着阳光在说着些什么,自薛霖的目光看去,可以看到船老大的面色很是为难。
“怎么了。”薛霖来到两人身前,问道,虽然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听到两人的谈话,但是有些时候知晓一切便也没有乐趣可言了。
“是鄱阳派和铁骑会。”船老大忧心忡忡,这几年随着林士宏和任少名的联合,整个南方之中便以此二人势力为最,便是四阀中的宋阀也因他们的联合而日子颇为难过,若非碍于宋缺的名望和此前任少名被宋缺一招打成重伤的威势,只怕两派的实力还不至于此,可以说如今在南方可与他们这联合军抗衡的也唯有宋阀和萧铣等有数几个势力了。
“他们难道是打长江会的注意?”薛霖只略略的猜想了一番便已想到这问题,不论林士宏亦或者任少名皆是心狠手辣的枭雄人物,值此天下最为纷乱之时,他们定然会以最快速度积蓄实力,以图日后的霸业,而拥有不错财力,却没有几位高手的长江会毫无疑问便如同一个甜饼一般,实在没有不吃的道理。
“今早得来消息,我长江会的总舵已经被两派毁灭,如今他们正在海上布下天罗地网,想将长江会的所有力量全部消灭。”船老大的神情极为悲切,显是他对这个松散小联盟也颇有感情。
“原来如此,那你要如何去做。”薛霖望着船老大,询问道。
“我准备与他们决一死战,你们便在前面的小镇上下船吧。”船老大的神情很是坚决,比之他以为的假笑相差太多。
“这并非好的选择,以此两派如今的声势,你去便是送死而已。”薛霖皱了皱眉,他对这船老大颇有好感,加之又有先前款待之情,故而若是可以的话他倒也愿意帮上一帮,但是直接和两个大派对抗毫无疑问是毫无胜算的,虽然薛霖自信便是千军之中,自己也可来去自如,但这些人却无法做到,他不可能因为几餐之情,便直接与两派打生打死。
“老妻幼儿已去,我一人活着又有何趣,今趟虽则必死,但我却想在死前杀几个垫背。”泪水自船老大的眼中流淌而出,船老大低垂着头,愤怒的控诉着,却无力的留着泪。
“哎,乱世人命如草芥,只我有一话要说,你可愿听上一二。”薛霖感叹一句,心知船老大死志已生,只能以别样方式让其重聚生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