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群人能为我燕国复兴大业而死,又有甚么不值得了。可惜,老夫千般算计,万般谋略,尽被阁下破坏个干干净净。”后半句话,却是对张新逸说的。
群雄闻言,尽皆对慕容一族怒目相视,这慕容氏两父子搅风搅雨,这么多年来还不知道在中原埋下多少伏笔暗子,一旦被他们发动,必定大大不利于宋国。
萧远山和萧峰对望一眼,直到此刻,他父子方知这个假传音讯、挑拨生祸之人竟是慕容博,为了一己私利,害得他二人亲族家人惨死,其中的滔滔恨意,倾尽三江之水亦难以洗尽。
“好奸贼,我当日和你三次对掌,见你武功和我不相伯仲,原还有惺惺相惜之念。岂料你就是害死我全族的罪魁祸首,畜生,受死!”萧远山登时怒不可遏,身如虎跃,一记刚猛无俦的掌力拍了过去。
慕容博尽力一挡,全身一震,只感觉手臂隐隐酸麻,暗自凛然:“此次出手情非得已,被人识破行踪,更有强敌环伺,不宜久战。”
慕容博心念电转,双掌相对,借力往后闪退,忽然一把抓住慕容复后背衣襟,大喝一声:“走!”纵身而起,疾向山上而去。
萧远山和萧峰齐喝:“追!”分从左右追上山去。这三人都是登峰造极的武功,晃眼之间,便已去得老远。
“公子,我们要不要追上去?”小昭一个闪身站在张新逸身旁,俏生生问道。
“无妨,最后的大餐还是要在等上一等才够美味。在此之前,还是将一些小事解决掉。”张新逸这样说道,望向拄杖杖朝这里点来的段延庆。
在他身后,南海鳄神和田伯光各自拎着一人跟在后面,却是一对年纪轻轻的少年男女。
“你要找的人我已经给你带过来了。”段延庆嘶哑的声音响起,他举杖一挥,南海鳄神和田伯光两人连忙将这对男女扔在张新逸身前,闪身回退。
这两人在江湖上也是凶名赫赫的人物,凶狠蛮横,一言不合便要杀人,可止小儿夜啼。然而在张新逸面前,就像老鼠见了猫,总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让他们不敢有丝毫放肆。
“你就是韦小宝?”张新逸居高临下望着其中的少年,问道。
韦小宝倒头就拜,“小子韦小宝见过张教主,助张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心想老子这套谀词可是哄得洪安通那老乌龟心花怒放,给我封了个白龙使做,你这小白脸也给老子封个白龙王黑龙王什么的。
张新逸一看他这油嘴滑舌的模样就知道没找错人,点点头,道:“很好。”
韦小宝还以为他是在说自己,顿时精神一振,奉上阿谀奉承之语无数。
张新逸显然十分满意,笑道:“果然聪明伶俐,我身边正好缺这么一个人服侍。来人啊!给我把他拉下去阉了,调教调教好再委以重任。”
韦小宝一听,顿时白眼一翻晕倒过去。
段延庆看都不看韦小宝一眼,只是死死盯着张新逸,说道:“三件事我已遵照阁下的吩咐完成,还请张教主告知老夫子嗣的下落。”
“当然。”张新逸微微一笑,然后嘴唇微动,以传音入密的手段向段延庆说着什么。
段延庆初始神色是震撼、不信,等到了后面,则变成疑惑、狂喜之色,但还是沉声问道:“阁下如何保证未骗老夫?”
他不是不信,只是这件事委实太过不可思议,让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新逸说道:“真相如何,段老大亲自询问此事的另一位当事人便可知晓,即使那人忍住不说,想必震恐之下,脸上的变化可瞒不住段老大。”
段延庆听了,深深看了张新逸一眼,缓缓道:“老夫会亲自求证此事,希望你没有骗我。”
段延庆说完,点了点往回走去,路过目光戒备的大理段氏众人时,忽然钢杖猛然一点,一股雄浑的一阳指力疾射向段正淳身边的甘宝宝。
“什么!你敢……”段正淳万料不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下忽然偷袭,一阵手忙脚乱催谷内力,堪堪出手抵住这道指力。
却见段延庆身形一闪,突入他们其中,一指点中段誉的穴道,伸手往他肩上一提,整个人如同一道风般窜了出去。
“啊!誉儿……恶贼休走……”段正淳大急,连忙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余下段氏诸臣已经和段延庆手下南海鳄神和田伯光乒乒乓乓斗在了一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