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座上的仇王恍然大悟一般的回过神来,他转着手里的两颗金刚核桃,嘎吱作响的声音听的下面的众人寒毛直立,担忧的望着仇王手里坚硬过钢铁上百倍的金刚核桃,感觉它们要被捏碎了一样,仇王做出一副悼心疾首的样子,感慨道:“这是本王疏忽了,没有在他们立下生死约斗之时阻止他们,导致了客人惨死!早知客人如此的脆弱,就应该给他披上战甲,如此死状,真是不堪啊!对了,本王手里,还有一位手艺精湛的仵作,可以将分尸八块的人缝起来,像客人的仆人这种断成两截伤口,保证给你缝的天衣无缝,外表上一点也看不出来!”
杜旭感觉有趣,心道:这个仇王也是一位妙人,难得他将一番夹枪带棒的讽刺,说的是如此的诚恳,刚才看他城府颇深的样子,还以为他是一个正经无趣之人呢!也是,要是表面上一副城府深厚的样子,反倒让人警惕,倒是这种有威有势,有时又不乏俏皮的形象更容易证得下属的臣服,也让人心生好感又不失距离,仇王这一打趣,激起了在场众人同仇敌忾,巧妙的将自己归属华夏阵营的首领,和西方人割裂开来,倒是又让他的统治深入人心一些。
雷德诺眼中寒芒一闪,也亏得他还知道自己在仇王府里,人尽敌国,否者按他在西方无法无天的性子,受到这样的冷嘲热讽,非给翻了天不可。他身为血族亲王,位高权重,在西方统领一国的领主大公,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一方面他心中将仇王府里的众人恨之入骨,另一方面出于血族对自己生命的**重视,不得不小心应对。他不敢对仇王发火,倒是将丢他面子的东海队众人给恨上了。
雷德诺不得不堆出满面的笑容,好像面对一名贵族小姐一样的优雅得体,当然笑容下的寒意也和面对那贵族处|女最可口的血源一样,他风度翩翩的回礼道:“尊敬的东方之王啊!在您的光芒下面,我的仆人怎么能不胆战心惊呢?在你的庇佑下,东方的战士又怎能不奋勇作战呢?那个卑微的仆人,只不过是远东一个小岛上投靠我们的三流武士而已,区区一个小岛上的土著,怎么能和上国的武士相比呢?当然,他也无法代表我们西方勇士的实力,毕竟他只是远东一个弱小的土著而已,请陛下允许我派遣我国真正的勇士,为大家献礼!”
这一番话,将东海队的面子踩到了泥里去,让东海队的众人怒火中烧,伪装成一名普通巫女狐耳女子,手紧紧抓着烙印无数符箓的折扇,眼里残酷的血光一闪而过,身形一动就要上前,东海队长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缓缓道:“宫本!武士的荣耀,要用敌人的鲜血来证明,请你将自己的愤怒,用在杀敌上吧!”说完就转过头去,不在理她。
宫本吓出了一声的冷汗,她畏惧的低下头,表示服从,东海队长这一句话,让原本群情激愤,怒火中烧的东海队,顿时寂静无声,东海队的众人吓得噤如寒蝉,一个个战战兢兢的老实站在一旁,对他们来说尊严什么的,哪有自己的命重要,他们又不是柳生那个疯子!
仇王听了雷德诺的请求,感觉到非常的为难,路桧已经过了十场,再让他出手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况且雷德诺如此的有信心,路桧也不一定抗的过去,但说好了是争夺高台的座位,又不好让坐着的老祖们出手试探,自己的手下也没法派下去,让下面那群肉脚出手,纯属给雷德诺送菜的,一定会大大的丢了自己的面子。
仇王眼神闪烁,正考虑是不是让自己暗藏的人手出手,输的好看一点,一胜一负也不算太丢自己的颜面,杜旭就好像知道了仇王的顾虑,漫不经心的提醒道:“好像又来了一位客人,虽然名声不显,但身份却不低呢!仇王可不能怠慢了她!”
“嗯?”仇王若有所觉的看向大殿之外,虽然人还没到,但仇王的灵觉已经感觉到了一个锋锐的剑气,来的人好像一把封存了千百年的神兵利器,朴素无华的气息下,是冰冷刺骨的凌厉剑气,但仇王终究是小瞧了来人,在杜旭灵觉里,凛然的剑气也仅仅是表面,底下阴阳间变幻不定的玄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
“几天不见,又有进步了呢!”杜旭玩味的想到,随之叹息一声,“武者果然是进境神速啊!一场全身心投入的大战,就可以将武道推上一个层次,像我们这些修行玄门仙道的,哪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