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伸进裤兜,感受着我的金曲奇饼干的大小,比他那几个金粒子加一起都大了很多么。
“挺多的啊。你的船队不是不让你弄了么?”梁老板问道。并且用手把金粒子一个个拿起来,放在手心里,通过色泽粗略的判断着金子的纯度。
在这个行当里,有一句老话叫做。
“七青八黄九紫十赤”。
意思就是说,青色的金子的纯度是七成,黄色的是八成,紫色的是九成,赤色的是十成。
当然,绝对纯净的物质是不存在的。所以,赤色的金子基本上就是大家通常说的,九九九千足金。
而这个人的金粒子多是黄色的,仅有一个是紫色的。老板用指甲捏了捏这些金粒子。
然后把成色差不多的放在一起,放在小天平上称量重量。
“还按老价钱算。”老梁心算了一下钱数,从装钱的木箱子里,拿出一沓钱。数出几张,给了暴发户。
我看了看他手中的钱,在心里想着,没多少嘛。
但是,估计他会意错了我的眼神。他炫耀般扬了扬手中的几张票子,嘲讽的说道,“小子,没见过这么多钱吧。你那个金粒子可不值这么多钱。”
当时,我真想扶额叹息。现实生活中,怎么真的能碰到仿若白痴一样的人,这不是把脸送给我打么。
我裤兜里的手握紧了,这个人的话惹到我了,一直习惯低调的我,勉强高调一回吧。
经过刚才店主和他的交易,我知道其实这人不过就是个伪暴发户而已。
但我表面上装作为难,脸色略微难看的说道,“其实除了那粒金子我还有……”
或是是受了我估计示弱的影响,他倒是没走,直接开口撺掇我说,“你还有什么好货,让我开开眼!”
我假装没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屑,同时感觉火候差不多了,唯唯诺诺的把裤兜里的金饼干掏了出来。
果然,他的脸色一变,嘴张的大大的,仿佛能塞进去一枚鹅蛋。
金店老梁也不淡定了。
他几乎是抢着把我手中的金饼干夺走了。
他的手轻轻地在金饼干身上抚过,我看着他以抚-摸少女光滑的玉-体的情感,摸过我刚才用力握拳,在金子上,握出的掌印。
我不由觉得全身一震发凉,皮肤上升起的鸡皮疙瘩肉眼可见。
这是**么?
我实在受不了。于是,我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老梁,你看我这金子作价几何?”
好在老梁听到了我的说话,从他的那种让人强烈不适的状态中,走了出来。
他激动地说道,“我看你那个金粒子的时候,就感觉纯度很高。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么一大块。你等等,我测试一下啊。”
一旁的伪暴发户兄弟,已经不说话了,他感觉他的脸很疼,呆在这里很尴尬,但是不看到老梁的测试结果,他又不甘心。怀着这种复杂的心态,他几经犹豫,他还是留在了这里。
老梁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锦盒。
他打开锦盒,小心翼翼的把里头的东西拿了出来,尽量不在上面留下指纹。
从没接触过这行的我,根据小时候大人给我讲的故事,猜测老梁拿出的这块乌黑的石头,是试金石。
虽说这个年代已经有了诸如,电子探针法、x射线荧光法等,名称高端大气上档次,检测结果更精确的仪器。
但是,老梁这里,显然不具备那些设备。
所以,他还是采用了老方法中,最为准确的检测方法。
他拿起带着我手印的黄金曲奇饼干,在漆黑的试金石上,划出了一道痕迹。
他这一套操作,如果再加一把尺子,就更像裁缝铺里,裁缝用画石,在衣服上画出裁剪线的样子。
老梁如法炮制,一共画了三条划痕。
他先是平看这三道条痕的颜色,然后把试金石举高,让他与视线平行的同时,迎着阳光,观察他的色泽。
“这个数怎么样!”老梁摆出一个手势。
那或许是他们的专业手势,我看不懂。不过,他前面不是说了他是诚信经营么,再说我又不懂行情,他怎么说怎么是咯。
于是,我在选择性忘掉无奸不商这句老话后,选择与老梁完成交易。
等我回过头,才发现那个伪暴发户不见了,本来我以为能听到一些,诸如“你给我等着”,“我还会回来的”诸如此类的场面话。
但没想到,他一声不吭的就走了。这实在令我有点失望。
我道别了老梁,手里掐着够我三套房子,一个月房租总合的钱,出了金店。
我在门外,看到了那个暴发户。
他正在等我,看到我从金店出来,他便赢了上来,打算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