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绪不宁。。”
古庭秋看着来人,缓缓说了一句。
凌胜神色略显冰冷,点头道:“你也不适合争斗。”
“说来,你我好似从来都不曾如此接近。”古庭秋伸手一招,仙剑归鞘,随后说道:“你我处于同一层楼,却不得斗剑印证,实为一大憾事。”
凌胜颇有同感,点头说道:“我也极想印证一番,是你的太白剑典来得厉害,还是我的剑气通玄篇来得惊人。今日身处同一层楼,并肩而立,却无法较个高低,委实令人叹息。”
身处同一层楼。
今日古庭秋与凌胜,俱是处于登天台第一十二层。
今日古庭秋与凌胜,俱是地仙修为。
原本古庭秋一直走在前头,凌胜修行时日不足,两人虽然已被世人列为天地之间最为杰出的人物之一,但却从未站在同一个高度。
今日,他二人不仅修为相差不远,且站立之处,也是同样高。两人能得如此接近,殊为难得。
可惜,一个心绪不宁,一个法力不静。
两位修习剑道之人,无法印证剑道。
两篇在五千年前便该分出高下的旷世剑诀,无法比个优劣。
实为天地之间一大憾事。
古庭秋缓缓闭目,静静运功。
凌胜深深看他一眼,缓缓退开数里地。
“凌胜小子似乎真如古庭秋所说,心绪不宁。”
黑猴偏着头打量几眼,对青蛙说道:“受打击了?”
青蛙点头道:“也许你说对了。”
“啥?”
“庚金剑气被人接下了。”
……
凌胜立身于荒地之中,闭目不语。
他心绪不宁,以致法力动荡,难以平息。
庚金剑气,居然被人接下了。
这大约是生平第一次罢?
自从修行剑气通玄篇以来,他手中的凌厉剑气,便是无往不利。
在御气之时,他便能凭借剑气胜过云罡,伤及显玄,只是眼界未开,不曾遇上地仙,因此也不知那金黄剑气能够伤及地仙。
而云罡之时,他便以白色剑气胜过显玄。
当修至显玄,剑气色呈白金,跨越境界,伤及仙人。
修成了显玄半仙,便轻易斩杀仙人。
修成了地仙修为,便是地仙老祖也殒命剑下,凌胜心中自信,就是真仙道祖,也不能敌得过他的庚金剑气。
凌胜与人斗法,从来都是对方躲避剑气,不敢触其锋芒,因为没有任何法术或宝物能够挡得住他的剑气。纵然是修为胜过凌胜极多的高人,也只得拨开剑气,把剑气方向打偏,仍然不敢直面剑气之威。
以往的剑气,从金黄,到白色,至白金,都万分锐利,无坚不摧,从来无人能够灭去剑气,纵然是远胜凌胜的人物也只得拨偏剑气方向。当凌胜修成剑仙大道,凝成庚金剑气,在他心里,天地之间便再无任何事物能够阻得住他的庚金剑气。
纵然是真仙道祖,想必也只得避开锋芒,而不能直面剑气。
但今日,炼魂老祖随手便接下了他的剑气。
最终,那庚金剑气,竟被炼魂老祖随手打灭。
凌胜神色黯淡,心绪无法平静。
在他心里,早已把自家的剑气,视作天底下最为锐利凌厉之物,无物不破,无坚不摧。他所走的路,就是专精此道,一剑破万法。
凌胜一心俱在剑气通玄篇之上,不修其他法门,不走其余路数。
然而今日,他所依仗的手段,竟然被人轻易破去。
他心中的某些信念,似乎正在倒塌。
“阿弥陀佛。”
悠悠一声佛号,有个年轻僧人缓缓行来,一身月白僧袍,面貌白净俊朗,他踏空而行,足下金莲朵朵,身边瑞彩千条。
凌胜抬头看去,望着他足下的金莲,淡淡道:“佛家正统的步步生莲神通,看来还不如我所运使的步法。”
“你所运使的步步生莲,融合了我佛门步步生莲神通,兼并道家缩地成寸,千里为一步的道法,青出于蓝自当更胜于蓝。”闲禅法师双手合十,低声道:“更何况,这法门由古时医仙马师皇借鉴两派之长而创立,其变化更胜于原本法门,理所应当。”
凌胜说道:“你倒是坦诚。”
“出家人不打诳语。”
闲禅法师轻笑了声,看着凌胜,说道:“道兄似乎心绪难平?”
“传闻佛门弟子,以佛法修持本性,以香火愿力凝炼金身。”凌胜微微点头,看着他,说道:“都说佛门重心性,心境到了,便顿悟一切。以你的禅法造诣,要开解我心中疑惑,想来足矣。”
闲禅法师摇了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