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蓝有时候觉得,人挺可怕的,尤其是有心机的人,即使那个人是他喜欢的人,那个人是为自己好。
〃他吓死的。〃贺蓝有些担忧,在听了凌霄的安排後。
凌霄抚额笑了一下,同样有些情绪,不过里面鄙夷更多,夹杂著些妥协:〃好,你去办,我外面等你。〃
贺蓝又开始唧唧歪歪起来,他们现在在贺家的大宅外,这里原是旧房子,哥特式的建筑,有种洛可可的衰颓华丽,藤蔓缠满了雪白的墙壁,外围一圈木栅栏,淡淡的草木香,光色投影在房顶尖尖的阁楼上,像流淌的飘带,上面几只鸽子咕噜咕噜的叫。
这场景实在有些平淡,安恬的美好,但总觉得平静背後潜伏著什麽,等待蛰居成长後的反扑,一股蠢蠢欲动的气息。
凌霄捏了捏拳头,那里有些汗水,他其实贺蓝害怕多了,但也只是不动声色的笑:〃你比较轻,可以从窗口爬的。〃
这个位置是死角,凌霄不担心被人发现,他推了推贺蓝:〃我记得那里有个活动栅栏的?〃
贺蓝点头,那时候他妈管的严,高中了都不许他随便出门,那个活动的栅栏就很方便他偷跑出去。
贺家实在是大家,这房子藏龙宝气,院子里假山嶙峋,园林织锦,都是极妙的去处,且地势极佳,贺父占了房子後就一直舍不得离开。
〃你还记得啊。〃贺蓝有些怀恋,那时候凌霄来找他,就用橘子做个小碗挂在对面,贺蓝从调整好的镜子里看到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