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够在见识和才学上,比得过这位年轻的书生。
正当李牧听得兴高采烈时,又陆陆续续进来几批人,都是些带着兵器的江湖中人,渐渐就把茶楼里的空余位置,全都坐满了。
听这些人说话时的口音,天南地北的都有,但大部分应该来自岳西和中原,还有一些就是楚南本地人氏;这些平日里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相见的人,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全都聚在了一起。
茶博士虽然有些害怕,却也颇为无奈,只得异常勤快地替大家倒上茶水,便躲到一边不敢出声,以免惹到这些大爷,到时候拆了茶楼也就算了,若是把自己的人也给拆了,可就不知道上哪里哭去。
掌柜的也是一脸担忧模样,可又不敢有任何不满的意思,想必也是担心被这群凶神恶煞给拆了,只得埋头在柜台上,连算盘都不敢再拨,只是一味地翻着账本,掩饰着内心的紧张。
李牧虽然也有些担心,觉得这些人会不会就是清晨时听到的,那些带着“家伙”的家伙;但又不敢马上站起来走人,若是这些人真的是来找伤心碧的,自己这么做,岂不是显得心中有鬼,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想到这里,李牧便有些心不在焉起来,聊天也不是那般起劲了。
侯若方似有所觉,便极为识趣地停下说话,微笑着问李牧道:“贤弟出来游学已经多长时间?不知接下来可有去处?”
“小弟也没有想好,只是前些日子听人说起,楚南偏远之地,十万大山处风景秀丽,风物神奇,心颇向往之,便欲前往一游。”和侯若方说了一阵子话之后,李牧也不知不觉间,说话也变得有些文绉绉起来。
侯若方却皱了下眉头,沉吟着问道:“贤弟可会武功?”
李牧心中一惊,又有些莫名其妙,迟疑着应道:“不会,不知兄长为何问起这个?”
“贤弟,你未及弱冠,便出门远游,这份勇气,愚兄是极为佩服的。”侯若方看着李牧,真诚地说道。
说完之后,却又再次皱起眉头,神情中略带着几分责备之色,缓缓开口说道:只是为兄不得不说,贤弟的行为有些太过鲁莽,如今我大楚虽然承平已久,但是各地山贼水寇,依旧不在少数,你身无武功,便极易遭到贼人杀害,若最后真是丧命他乡,岂不是徒惹家中二老伤心?”
“我他娘的也不想啊,是别人非逼着我出来逃命的,我要是不出来逃命,倒是极有可能丧命家乡,更加惹得父母伤心……”李牧满心无奈,却又无法说出来,憋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倒是掩盖了内心真实想法。
侯若方却误以为李牧被自己责备,正满心惭愧,不由笑着安慰道:“当然,话还是要分两头说的,贤弟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勇气,足见不凡,只要能够保护好自己,将来成就一番大事业,那是定然之事。”
“多谢兄长吉言,小弟不胜惭愧!”李牧不敢说实话,只得将错就错,继续往下编故事,“只是听兄长这般一说,小弟也有些担忧起来,不知眼下却是如何是好?”
侯若方似乎并无察觉,依旧沉吟着说道:“十万大山虽然风光秀丽,风俗奇特,更有一些奇珍异兽,闻所未闻,但是山中蛇虫密布,瘴气蒸腾,虎豹横行,进入其中,那便是九死一生的下场。更兼距离遥远,路途凶险,因此为兄绝不赞同贤弟现在过去……”
李牧听得心惊胆战,虽然有些不愿相信,但是见侯若方说得信誓旦旦的模样,似乎又不是假的,心中不免有些犹豫,难道叶七和颜昔,竟然会害自己不成?
只是侯若方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话中似乎还有些其他意思,却是有些不便明说的模样,李牧便试探着问道:“既然如此,兄长可有什么好的建议,为小弟指点迷津?”
侯若方笑了笑,笑容中颇有些智珠在握的味道,又习惯性的摇了几下折扇,这才文不对题地问道:“贤弟可知为兄现今任职何处,是做何营生的?”
“你大爷的,要说就说,我怎么知道你是干啥的?”
李牧不由暗自腹诽着,嘴上却异常谦逊地问道:“还请兄长赐教。”
侯若方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位牛贤弟的知情识趣,感到非常满意,这才微笑着说道:“愚兄现为云阳城最大镖局,振威镖局的账房先生,还兼着镖局的首席西席,手执白纸扇……”
说到这里,侯若方突然停了下来,再次狠狠地摇了几下折扇,像是为了说明,自己的“手执白纸扇”,那是货真价实的,倒是让李牧看的非常无语,担心他会伤风着凉。
正当侯若方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却见对面的牛贤弟面色骤变,发出一声惊呼道:“振威镖局,你就是振威镖局的侯先生?”
侯若方不由一愣,心中有些不确定,自己以前难道见过这位牛贤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