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这是两位少爷交代的。咱们不能把事情办砸了。”
房无楼虽然是长房长孙,但是堂弟房无讳的父亲娶了高阳公主,是当朝驸马,地位在家里平白就高出一截。所以柯森只认房无讳的话,对房无楼这位房家的长房长孙徒弟反而不放在眼里。房无楼对此也是无可奈何的。
禁地里,冷涧感觉自己已经跑不动了。血流得太多,又不知道该往那里跑。连一处房屋都没有,无从躲避这些紧追撕咬的狗,也没有任何人出来解救自己。冷涧感到绝望了,他想停下来,让这些狗咬死自己算了。可是,一想到父亲、姐姐的深仇大恨还没有报。他又强撑着坚持。
他想找到一个躲避的地方,可是,他已经将整个院子都跑遍了,没有房子,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
最后,他逃到了一处假山顶上,看见了一块岩石的侧面,有一个小小的洞口。有铁丝网拦着的,动洞口刚好可以容纳他瘦小的身子,他转身看见追来的猎狗已经上来,不顾一切吼叫着,用石头砸了过去,正中猎狗,那猎狗哀嚎一声退下假山。另一条猎狗也吓住了。只在下面嚎叫,一时不敢冲上来。
冷涧转身抓住那铁丝网,用尽全力拉扯。终于拉开了一边,他赶紧倒着身子爬了进去。
猎狗立即冲了上来。他赶紧将铁丝网拉上。猎狗朝着他拼命的狂叫。他摸索了一下,发现是用铁丝捆在一根铁棒子上面的,便依旧把铁丝捆好,这才出了一口气。
他往后退了几下,发现身后是空的,便倒退着往后缩。突然,他身下一空,似乎是一块翻版翻转了,他的身体立即落了下去,随着一条几乎是笔直的通道往下坠落。
完了!刚刚脱离猎狗的嘴,这下子只怕要活活摔死了。
最后,咚的一下,身子落在了水里。
他被呛了好几口水,乱提乱抓,竟然抓住了什么硬硬的东西,便死也不放手。终于,他定下神,抹了抹眼中的水,可是这里光线很暗,几乎看不清,只是隐隐觉得,自己好象掉进了一个大瓮里。身体四周有些什么东西,长的、圆的、各种形状都有。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这时,他感觉到身上所有的伤口在水的浸泡下开始刺痛,肚子里因为吞了几口水,此刻更是象着火一般的燃烧,汹涌的火焰从胃部随着经脉将全身都点燃了似的,铺天盖地,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烈焰之中,忍不住"shen yin"了几声。可是现在情况不明,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敌踪,他只能强行忍耐着。
随即而来的,不仅仅是剧痛,还有头晕目眩,眼冒金星,手脚也开始发麻。
额头上的冷汗密密麻麻地冒了出来,伤口的剧痛和肚子里的火烧,让他已经不能忍耐,他张大了嘴大口大口喘气,咕咚一下,一个什么东西随着水面流到了他的嘴里,随着他嘴巴的张合被咬烂,咽了下去。
顿时,他感到一股清凉,从喉咙处一直流淌到了肚子里,流淌过的地方,立即感到舒坦无比。只是,很快这种感觉都没有了。又重新恢复了刺痛和烧灼。
冷涧在水面寻找着刚才让自己舒坦的东西,很快,他发现水面似乎飘着一些樱桃大小的丸药,难道是这个吗?
全身的剧痛、发麻和烧灼越来越强烈,他不顾一切地又吞了一颗下去。
立即,刚才的那种清泉流淌过的感觉又回到了身上,他为这个发现感到了狂喜。又连着吞食了好几颗。很快,他感到那清凉首先让狂躁的心得到了清凉的安静,接着,从容纳药丸的胃开始,那清凉顺着经脉流淌到了先前火焰烧灼感经过的地方,便如同持续不断的绵绵小雨,浇过了炽热冒烟的干裂大地,清凉飘逸,布满了全身。
与此同时,伤口的烧灼感也很快减弱了,减到了他能忍耐的地步。
他终于可以舒一口气了。
这时,他才有空观察周围。光线很昏暗,只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反射而来极淡的红光,让头顶部位隐隐有一点光亮。便能模糊地看见一根东西从大瓮上面伸展下来,一直延伸到水下,好象是一根铜棍子。
虽然伤口的疼痛已经很大程度减少,可以忍受了,可是,他知道,在水里,自己的伤口是没有办法愈合的,那会鲜血流干而死,必须立即离开水面。
他费力地沿着那铜杆爬了上去,到了大瓮口上,他看见了有淡淡的火光从大瓮底下透了出来,散射在墙壁上。
借着这火光,他发现自己原来身处一间炼丹室里,墙壁上挂着一个个的药葫芦。靠里有一张小床,上面铺着锦被。地上有两个蒲团,一大一小。此外再没有别的东西。
他摸了摸大瓮厚厚的瓮壁,感觉到是温热的,这才明白,原来自己落在一个炼丹炉里。而且下面正生着火。
知道这个情况,他顿时吓了一跳,赶紧四周看了一下,发现大瓮旁边有一个踏板,正准备下去,突然听到有脚步声过来了。
他是来找师父的,师父是炼丹的高手,号称丹圣,那这个地方会不会是他炼丹的所在?进来的人会不会是他?
冷涧不敢确定,但是现在身处险境,在确定安全之前,最好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踪。
于是冷涧赶紧又顺着那铜杆,溜到了大瓮里。
便在这时,就听到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脚步声一直到蒲团处。然后,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好像在自言自语:“该死的,正舒坦,又担心老不死的出来。只能草草收兵,真是扫兴。一天到晚守着守着这丹炉,整天闷死人了,真没意思。”
冷涧抓着那铜杆,身子几乎整个缩在水下,只露出脑袋,听得很真切。既然这个人说是师父,又说是炼丹,那或许就应该是自己的师父吴有丹了。冷涧心中一喜,待要出声,又觉不妥:柯森也是自己师哥,可是骨子里却是要害自己。这位师姐会不会也这样?在见到师父之前,还是最好不要暴露。等见到师父再说。当着师父的面,他们总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