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洗脑教育。好了,今天的故事就讲到这儿,咱们明天接着聊。”
“张sir。”阿尔伯特追上了已经来到院中的张振华,“我有些事想和您探讨一下。”
张振华笑道:“怎么?你这个上帝的使者要向我传播主的福音?那我劝你还是别费这个事儿了。”
“不是的,我只是想问为什么你们的女娲神在洪水来临的时候不降下神迹,就像她上一次补天那样,而是让半神的大禹去完成这种艰难的任务?”
张振华眨了眨眼睛,脑子里急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也许她是觉得这种程度的灾难还不值得她出手;也许我们的神更加相信自己的子民能处理好这些小麻烦,并在处理麻烦的过程中增长自己的智慧,而不是处处依赖她。说起来,女娲好像比你们更早一些懂得民主吧。”说完留下还在深思的阿尔伯特快速地溜走了。
刚回到的办公室,还没顾得上喝两口水,团里的管教干部林瑶又来找他。林瑶去年刚从复旦大学外语系毕业,朝鲜战争爆发后主动报名参军,战俘营成立后就把她调了过来。
见林瑶进门,张振华问道:“林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瑶气冲冲地说道:“张振华,你刚才跟战俘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女娲和大禹治水还有民主有关系吗?”
张振华想了想,“有吧?社会发展史上不是说,那时候是禅让制,也算是民主吧?再说,民主民主,不就是让人民自己做主吗?作为大领导的女娲不过问具体的工作情况,而是让当时的抗洪减灾总指挥大禹同志自己想办法,不就是充分发扬部下的主观能动性吗?”
“哈……!”办公室里的人听完张振华的谬论之后乐得前仰后合的,有几个年轻的同志乐得肚子都疼了。林瑶用手指着张振华,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哼”了一声,一跺脚气哼哼地走了。
洪司务长笑道:“小张啊,你把人家林瑶同志给得罪了,以后可有你的苦果子吃喽。”
张振华一笑,“开个小玩笑,我也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林姐她不至于的吧?”
“难说哟。”另一名同事说道:“我听说人家林瑶在大学里就是高材生,心高气傲的。今天吃了这么个亏,嘿嘿……。”
张振华无所谓地耸耸肩,埋头做他自己的本职工作去了。
下午,看着战俘们在操场上自由活动,高团长又把张振华叫到身边,“小张啊,听说你可是把人家林瑶同志气得不轻啊。”
“她到您那告状去了?”
高团长笑道:“人家林瑶同志还没那么小气。不过你就一直打算给那些战俘讲神话故事?”
“当然不是。我只是先让他们感兴趣而已。这不也是您交待的吗?说起来咱们中国的神话故事虽然很多,但是缺乏逻辑性,自相矛盾的地方也不少。再讲下去,又碰上一个较真的,恐怕就是专业人士也未必能解释得通。”
“不至于吧。”高团长道:“咱们可是从小听这些故事长大的,他一个外国人还能把咱问住了?”
“就是,恐怕也就是你答不上来。”林瑶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张振华笑道:“那是,林姐您学问高,小弟正有一事不明,还请您指点。”
“说吧。”林瑶把头一仰。
“您说当年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时候那么多神仙都拿不住他。可为什么偏偏取经的时候,很多神仙座下的座骑或是童子就能把他治得没有办法呢?”
林瑶一愣,看了看高团长。高团长急忙摇头道:“别看我,我看《西游记》的时候也就是看个热闹,谁想那么深了?”
林瑶想了想,“也许是孙悟空压在五行山下的时候受了伤,一直没好。”
张振华点点头,“也算合理。那您说李靖一个好好的中国人,为什么给自己的三儿子取个外国名字?那年头可不像现在这样,取个外国名字显得时髦。还有孙悟空和贾宝玉都是女娲补天时剩下的那块石头所化,你说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孙悟空前世当了一辈子和尚觉得有些亏了,就跑到大观园这个小女儿国来了?”
“我那里还有事情要做,谁听你讲这么多废话。”林瑶说完急匆匆地走了。
高团长见张振华又看向了他,急忙道:“那个……我也有公事没办完,你自己在这儿忙吧。”说完也溜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