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北京,树上的叶子已经有些发黄,西斜的太阳照在上面似乎笼罩上一层金色。
一辆小轿车快速地驶出了西华门,车的后排座位上,被任命为志愿军总司令的彭大将军沉着一张脸,紧锁着眉头。就在刚才,毛主席特意设摆家宴宴请自己。在宴席上,主席的长子主动提出要参加志愿军,并且要求到最前线去。对此,彭大将军当然不能同意,他知道主席父子感情之深,他更知道战场上子弹不长眼。更何况岸英他新婚燕尔,一旦出现意外,自己如何承担得起?奈何这父子二人一再的恳求,自己终于一时心软,默认了下来。可接下来,要怎么安排他呢?
坐在副驾驶上的警卫员高江(狗娃)见彭总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彭总,有啥烦心事啊?”
彭大将军抬眼看了了看他,“怎么?我有什么事你能想出好办法?”
高江笑道:“我这脑子是还差点,不过有人行啊。”
“是谁啊?说来听听。”
“这个人您也认识,就是我小时候的好兄弟张振华,华娃子。”
“张振华?”彭大将军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说过。”
“您当然听说过。当年在延安编《葫芦娃》,写出《九九艳阳天》、《明天会更好》的就是他。”
“哦——!”彭大将军立时想起来了,“是那个小家伙啊。我听说他不是去苏联上学去了吗?”
高江笑道:“他早就回来了,现在就在北京,我也是前几天才刚知道的。那娃的主意可多了,而且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到的。您有什么事去问问他。”
“你这个小鬼不会是假公济私想去见你那好兄弟吧?”彭大将军盯着高江问道。
高江尴尬地“嘿嘿”一笑。彭大将军想了想,“好吧。告诉我他在哪儿,咱们去找他。”
高江把地址告诉了司机,汽车转了个弯,一路向西驶去。
此时,张振华正坐在家中翻看着报纸。从延安回来有一个多月了,他也出去找过工作。按理说现在国家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可偏偏许多单位说什么也不相信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居然会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唉!天才不好当啊!
就在张振华在屋长吁短叹的时候,院门处有人叫道:“华娃子!华娃子!”
“谁呀?”张振华走出了屋子,只见院中站着一个年轻军人,“你是……狗娃!”张振华大喜,急忙扑了过去,两个好兄弟抱在一起亲密地打闹着。
闹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松开对方,相互打量着对方。“华娃子,这喝了几年洋墨水就是不一样,也高了也壮了。”
“臭小子,你还不是一样。你看这兵当的,这枪能让我看看吗?”
“不行!”高江护住了枪,“这可不能给你看。”
张振华把嘴一撇,“小气劲儿的!不就是美制‘m3’嘛?在苏联我还玩过‘波波沙’和德国mp40呢。”
“哦?你在苏联还玩儿过枪?”一个威严的声音传进院门。张振华一见急忙立正,“是!彭老总,在军事夏令营我们进行过实弹射击训练。”
彭大将军点点头,“不错,还像那么回事。稍息吧。”
张振华急忙把他们让进屋,又给两个人倒上水,“彭伯伯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彭大将军指着高江说:“这个小鬼说你主意多,让你帮我出出主意。”
张振华一怔,“您不是有参谋长吗?还用得着我出主意?”
彭大将军“哼”了一声,“小鬼,我可是听主席不只一次夸过你,想来你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的,你就不用给我推辞了。”
“哦。那您到底有什么事,要我帮着出主意?”
彭大将军犹豫了一下,“我有一个老朋友要把他好不容易团聚的儿子送到前线,你说该怎么办?”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张振华一听就明白了,故意想了想问道:“您那个老朋友的儿子有什么特长没有?”
“他在苏联当过坦克兵。听说还打进过柏林。”
“那就好办了,让他训练坦克兵和反坦克战术不就行了。”
彭德怀“嘿嘿”一笑,“小鬼,你这个主意我也想过,可是人家是要上前线的哟。”
张振华道:“彭伯伯,上前线不就是去朝鲜吗?训练坦克兵也是为了能打美国人啊。彭伯伯,有句话不怕您生气。不要以为咱们跟老蒋的美式军队打过就等于了解美国人了。要我说,老蒋顶多学到了一点皮毛,真正的美军战法他还没学到家。而咱们也不要拿对付老蒋的那套经验套在美国人身上。不说别的,光是美军的武器装备数量就不是老蒋所能比的。”
彭大将军眉毛一立,“怎么说?”
“在苏联我听到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