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弹夹,继续如此,直到把十发子弹打完。
上午的训练结束了,回到宿舍,张振华的耳朵里依然“嗡嗡”的响个不停。伊万走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张,第一次打枪的感觉怎么样?”张振华摇摇头,“说实话,不算太好。不知道你们什么感觉,反正我觉得枪的后座力有些大,拉枪栓的时候也不是太灵活,而且枪的整体感觉偏重。”
“那只是对于你这种人来说而已。”亚历山大走了过来,“对于我们强壮的男子汉来说,这些根本不算问题。”
张振华不想和他吵,耸了耸肩,“随你怎么说吧。”跟着站起身,“我去图书室看书了。有谁愿意和我一起去吗?”等了一下,见没人答应就径自走开了。
来到图书室,张振华挑了一本小说,找了个空位子坐下,他现在正在用这种方法增强自己的读写能力。过了一会儿,伊万偷偷地来到他身边坐下,低声道:“张,你知道为什么亚历山大总是针对你吗?”
张振华想了想,“也许是我们两个的星座不和?也许是他嫉妒我成绩比他好、长得比他帅?谁知道呢。”
伊万干笑了一下,声音又低了一些,“都不是,是因为娜塔莎。”
“什么?”张振华也愣了。
“亚历山大和娜塔莎两家是邻居,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娜塔莎总是去找你,亚历山大当然不高兴了。”
“呵”张振华翻了个白眼,“他才多大就有这心思了。麻烦你告诉他,我跟那位烦人的支书小姐根本不可能。再这样疑神疑鬼的,他早晚会得精神病的。”说完,低下头又继续看书。
伊万急忙道:“你可千万别当着亚历山大的面这么说娜塔莎,娜塔莎可是他心目中的女神。”
“女神?”张振华乐了,心说:“女神?他以为自己是圣斗士啊?”对伊万说道:“她是哪位女神?是雅典娜还是珀耳塞福涅?行了,怎么说是你的事,快回去吧,我还要看书呢。”伊万摇了摇头,转头离开。
此后的一个半月的日子里,手枪、步枪的射击格斗训练穿插着进行,期间还有野外生存、翻越障碍、绘制地图等项目。在夏令营即将接近尾声的时候,教官还特意让他们打了两回冲锋枪和机枪,这群小“兵”们总算是过足了瘾。
眼看快要离开军营了,同学们和教官们一起举行了一个篝火晚会。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着烤肉,喝着格瓦斯,轮流表演节目。亚历山大在和一群半大小子们在跳了一段舞之后,对张振华道:“来自中国的同学,你也来表演一个吧。”张振华一愣,自从上次事件后,两个人已经一个多月相安无事了,今天这是什么情况?
被他这么一说,其他的人也跟着一起叫道:“对!中国的同学,表演一个!”
张振华实在躲不过去,只好来到场上,清咳了一声说道:“我还真没想到原来我这么受欢迎,既然这样那我就给大家唱一个。唱得不好,请大家原谅。”略微想了一下,轻轻地哼唱了一段前奏,跟着开口唱道: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
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
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
小伙子拿起枪奔赴边疆。
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
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
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
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
年轻的人们消逝在白桦林……。”
这首《白桦林》张振华是用俄语演唱的。最初,他只是清唱,唱到近一半的时候,旁边有人拉起了手风琴为他伴奏,
“长长的路呀就要到尽头,
那姑娘已经是白发苍苍。
她时常听他在枕边呼唤:
‘来吧亲爱的来这片白桦林。’
在死的时候她喃喃地说:
‘我来了等着我在那片白桦林’。”
歌唱完了,场上除了篝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中间还夹杂着几声低低的抽泣声。这时一名女兵,捂着嘴飞快地冲出了人群。军营中的首长不解地望过去,另一名女兵走出来解释道:“丽达的未婚夫就是牺牲在列宁格勒保卫战的战场上。”
张振华道:“如果我这首歌让她想起了伤心的往事,那我感到很抱歉。”
“不,你不用抱歉。”又一名女兵走了过来,“在那场战争中,我们这里的很多人都失去了最亲的人。你唱出了我们的故事,我们要谢谢你。”说着,一下抱住了张振华,在他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
张振华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啊——!老子两辈子的初吻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