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一直接掌握在吴廷瑈手里。
至于直接抓捕那些秘密潜来的南解分子,简直是对现行法律的践踏。真要是那么干,会被口水淹死。
似乎知道老板担心什么,孙宁裕连忙道:“董事长,这么应对,研究会和第四战术区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稳定压倒一切,想维持下六省的局面,只有下定决心、顶住压力,不管压力来自国内还是来自国外。”
李为民摇头苦笑道:“这个决心不好下,风险太大。”
“钱先生在电报里说,在对待北越和南解这一问题上,我们的立场与西贡一致,与下六省官员及广大民众同样一致。钱先生认为我们无需站到前台,可以通过刚成立的几个党派、学生团体以及社会贤达,推动各省制定相应的地方法规。”
李冠云眼前一亮,哈哈大笑道:“这个主意好,大家日子过好好的,他们一来就没好日子过,只要稍加宣传,大多民众肯定会支持。”
“爸,现在有宪法,地方法规不能违宪。”
“法律,除了各工业村,现在还有那些地方真相信法律?”
“对南解和一些反对派而言,法律就像一个尿壶,平时嫌臭,直接扔到床底下,想用的时候就把它找出来。阮友寿(南解领袖)就是一个律师,要是我们真这么干,他肯定会利用这点做文章。”
李为民轻叹一口气,继续说道:“而且他们为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就算我们推动各省制定相应法规,并严格组织实施,一样有办法破这个局,比如鼓动难民冲击哨卡和检查站,成千上万人,到时候你开枪还是不开枪?”
“那怎么办?”
“我先跟华盛顿和美国大使馆沟通一下,再让西贡的同事邀请国外媒体记者去迪居采访,组织电视台、电台、报纸全方位报道,先打一场舆论战。”
口水仗解决不了问题,但可以为接下来有可能施行的管制造势。
孙宁裕微微点了下头,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负责电台的机要秘小王火急火燎闯进客厅,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董事长,李先生,出事了!一小时前,新山一基地的两架‘空中骑士’战机,对独立宫实施空袭,欲至吴廷琰总统及家人于死地。”
“空袭?”
“是的,两架战机往独立宫扔下四枚炸弹,射多枚火箭弹,然后俯冲到2oo公尺高度,对独立宫频频扫射。空袭进行了半个多小时,防空部队才反应过来,利用高射炮打下一架,另一架应该已逃往柬埔寨领口。”
李为民下意识问:“总统呢,总统没事吧?”
“桂先生确认琰总统安然无恙,瑈夫人右臂受伤,正送往6军医院治疗。在空袭中,共有9名佣人和卫兵遇难,多名卫兵受伤。”
莫非吴廷琰兄弟真有上帝保佑,居然这样都死不了。
李冠云很直接地认为该事件与阮高祺有关,阮高祺与儿子的关系又尽人皆知,大惊失色地问:“知道谁干的吗,那架被打下来的飞机,飞行员有没有死?”
小王低头看了一眼电文,道:“查清了,叛乱飞行员为空军军官阮文举和范国富,他们本来是要去湄公河三角洲执行轰炸南解的任务,飞机升空不久,突然脱离编队飞往市区空袭独立宫。
阮文举驾机逃了,范国富在飞机中弹时跳伞,已经被地面的**俘获。我们的内线汇报,他在接受审讯时声称是受阮文举拐骗参与的,事先并不知情,更没有预谋,直到快上飞机时,阮文举才对他说**和美国方面认为吴廷琰只顾巩固家族权位而忽略反g,对他说该轰炸行动得到了军方和美国方面的了解。”
李冠云急切地问:“那到底有没有这事?”
“应该没有,因为桂先生事先没收到任何消息,而且阮文举的父亲阮文乐因为反对吴廷琰总统去年被抓,一直关押在顺化的一座秘密监狱,他怀恨在心,完全有动机实施报复。”
邦美蜀农业展览会上暗杀,伞兵旅军官动政变,现在空军军官又实施空袭,本来就不稳固的吴家江山,现在变得更不稳固了。就像一栋摇摇欲坠的大厦,一推就倒。
明年,他最多能坚持到明年。
李为民意识到要为接受吴廷琰的“政治遗产”做准备,蓦地站起身:“孙秘,给机场打电话,请航空公司安排一架飞机送我去西贡,我要去探望瑈夫人,要去安抚安抚孩子们。”
父子俩不止一次探讨过吴家兄弟遇刺身亡的可能性,李冠云猛地反应过来,立马起身道:“我去叫莉君和天天,让她们跟你一起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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