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也太过份了一些。”
沈傲心虚地道:“方才只顾着攻城,一时忘了约束,原来这些乱兵竟这样坏,果然是狗骨头,改不了吃屎。”
沈傲心里想:这就是人和畜生的区别,女真人可以如畜生一样的烧杀淫掠,可是对人来说,却总是做不下手。完颜阿骨打是畜生,环儿是人。
可是……沈傲心里不由苦笑,自己是算人还是畜生呢?说心底话,那些乱兵所作所为,确实做了许多自己道德上不敢去做却又觉得很解恨的事,难道自己外表是人,内心深处是畜生?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让沈傲还想起了一个词儿——伪君子。
没有错,沈傲已经觉得自己很虚伪了,明明想做,却偏偏让人代劳,口里却又是满口的道德文章,这不是伪君子是什么?
沈傲吁了口气,心里最后下了定论,伪君子就伪君子,读书人嘛,内心阴暗一点可以理解,嘴上的仁义道德却是不能少的,虚伪一点还是可以理解的。
这样一想,那道德的枷锁就彻底地没了,浑身轻松,笑口常开,便笑吟吟地对鬼智环道:“时间差不多了,环儿随我一道去议事。至于颦儿……”沈傲目光落在颦儿身上,微笑道:“颦儿给小美人儿登记造册,护理营有颦儿和她这两个美人儿,三军将士上阵杀敌时自然会勇气倍增,还巴不得受伤了。”
颦儿笑起来,两眼拱成弯月,笑面如花,道:“待会儿给你松松骨好不好?我先去料理了伤患,你看看你,熬了一夜,眼袋都出来了。”
沈傲立即精神倍增,道:“好极了,正要见识颦儿的手段如何,哈哈………”眼睛偷偷去撇那小宫娥,厚着脸皮道:“就怕你力道不够,再把小美人儿叫来,这才差不多。只是可惜……”沈傲开完了玩笑,脸色黯然,很是亏欠地对鬼智环道:“可惜环儿受了伤,都是我不好,来迟了一步,若是水师骑兵及早赶到,也不至于伤到这个程度。”
与鬼智环一起出殿,沈傲嘘寒问暖地问了鬼智环的伤势,又小心翼翼地道:“方才环儿生气了吗?”
鬼智环犹豫了一下,恍恍惚惚地摇头道:“我爱的那个平西王,本性就是如此,又能拿他如何?难道能把他绑了,架在火上三刀六洞,再割了他的眼睛挖了他的鼻子吗?”
沈傲不禁打了个冷战,这尼玛算不算赤裸裸的威胁啊?只好哈哈笑道:“不要开玩笑,我是读书人,不经吓的。”
鬼智环的眼中闪露出温柔之色,道:“谁要吓你?你自己做贼心虚是不是?”
二人说着话,到了正殿的时候,鬼智环略带几分羞怯,便不肯和沈傲搭讪了,刻意与沈傲保持距离,等沈傲步入正殿时,她才莲步进去,正殿里,营官以上的将佐都已经来齐,沈傲步履轻快地走上首位,在众人一起行礼的殿下千岁声中坐下,双目环视一眼,淡淡道:“不必多礼。”
两班的将佐、博士都各自站定,等候沈傲发话。
沈傲道:“传令,军法司立即到内城去,若有兵匪胡作非为,立即拿下治罪,若是有人敢负隅顽抗不听劝阻的,格杀勿论!”
军法司的博士立即站出来,道:“遵命。”接着快步出殿,执行沈傲的命令去了。
倒是站在角落里的朱振和千夫长们一时有些慌张起来,平西王说的乱兵不就是自家的配军吗?拿了这些人不等于是打自己的脸?朱振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站出来,讪讪笑道:“殿下……卑将的部属不懂军法,情有可原是有的,倒不如让卑将去劝阻一下,实在不成,再劳烦军法司……”
沈傲看了朱振一眼,打断朱振道:“你是谁?”
朱振心里说,昨夜还打过话呢,怎么今日就忘了?平西王果然是翻脸比翻书快,可不太好伺候啊,朱振只好笑吟吟地道:“卑将是配军万夫长朱振,如今已经翻然悔悟,改过自新,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沈傲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恶狠狠地道:“原来你就是汉奸朱振?”
朱振的眼中闪过慌张之色,连忙跪倒:“卑将已经改过自新了,殿下……”
沈傲呵斥道:“滚!不要让本王再见到你,再见你一次,剥了你的狗皮。立即滚出去,给我躲得远远的!”
朱振倒是个聪明人,沈傲的意思很明确,官是别当了,马上消失。不管怎么说,性命总还算是保住了,便二话不说,连滚带爬地走了,其余的千夫长吓得心惊胆战,也纷纷溜了出去。
沈傲气定神闲地坐着,慢悠悠地笑起来,对左右的将佐道:“咱们自己人议事,却让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来,往后要谨记,本王议事的时候,除了是自己人,谁也不许进来旁听。”
这番话当然是对周恒说的,算是报了周恒污蔑沈傲人格之仇,周恒抹了抹冷汗,被姐夫当众教训了一顿,也不敢顶嘴,立即道:“遵命!”
沈傲微微一笑,道:“很好,那现在开始议事吧,功考司的博士在不在?把昨夜的战况都报上来,本王先听听。”
…………………………………………………………………………………………………………………………………………
老虎急需你的支持,你的每一张***,都是对老虎的肯定和激励,嗯,真的,十分急需,事关着老虎的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