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安的策略,他对李庆安的态度也由不满转为了佩服。
李亨轻轻摸了摸儿子的头笑道:“能让你佩服的人,父王倒也很想见一见,既然你觉得他不错,那就可以和他多多交往,学习他的优点和长处。”
“孩儿听说他弓箭非常厉害,倒真的想向他求教,就不知他愿不愿意教我?”
“小王子不用担心,老奴去给李庆安说说,他一定会教你。”不知何时,高力士出现在了门口。
“原来是阿翁来了,俶儿,快扶父王起来。”
李亨挣扎着要坐起来,高力士连忙上前一步道:“殿下快请躺下,千万不要起来。”
李俶还是把父亲扶了起来,李亨喘了一口气道:“阿翁今天怎么来了?”
“圣上听说殿下身体不适,让老奴来看看殿下。”
李亨沉默了片刻,问道:“父皇身体可好?”
“圣上的身体还好,只是年纪大了,精力大不如从前,殿下,陛下希望殿下能保养好身体,将来才好治理天下啊!”
李亨苦笑了一声,说得好听,让自己保养好身体,可他什么时候又放过自己,父子关系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亲情可言。
“皇儿,你先去吧!父王想和阿翁说说话。”
“是!”
李俶慢慢地退了下去,李亨又将几个左右伺候的宦官一一屏退,这时,房间里再没有一个外人。
李亨忽然爬起身,向高力士跪下磕了一个头,“阿翁救我!”
“殿下,不可如此!不可如此!”
高力士大惊失色,急忙将李亨扶了起来,“殿下,你这样可折杀老奴了。”
李亨哽咽道:“阿翁护佑之情,亨铭记于心,可父皇疑心不去,屡兴大狱,亨不堪逼迫,病势一日重似一日,恐去日无多,亨死不足惜,可怜我儿尚年幼,恳请阿翁早晚看护,给他做个太平王爷。”
说完,李亨潸然泪下,低声饮泣起来。
高力士轻轻叹息一声,太子之苦他何尝不知,前太子瑛被废处死后,圣上已不再相信任何儿子,眼前这个太子不过是个过渡,圣上从来就无心将皇位传给他,眼看十年渐满,恐怕圣上又将生起换太子之心,若真是如此,自己这些年投在李亨身上的本钱岂不是要付之东流?这个结果也绝不是他想看到的。
想到此,高力士低声道:“殿下但凡听老奴之言,可保无恙。”
李亨要的就是这句话,他连忙拭去泪水,道:“愿听阿翁教诲!”
“首先是朝中若发生任何事情,太子皆要置身事外,不可过问,更不能上书相保,切记!”
李亨一怔,“阿翁此言何意?“
高力士轻轻叹了口气,向西面指了指,李亨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圣上果然是要把支持自己的人赶尽杀绝。
“我明白了,我会听从阿翁的劝告。“
高力士又微微一笑道:“太子也不必太悲观了,但凡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老奴倒认为,此事之后,太子的境遇将大大改善。”
“我也希望如此,请阿翁再教诲!”
高力士笑了笑又道:“这是其一,其二圣上即将搬去兴庆宫,老奴建议太子也该收拾东西了。”
李亨点点头,他明白高力士的意思,不管自己想不想去兴庆宫,这个姿态是要做的。
“我知道,我即刻命人收拾。”
“还有第三点,老奴向殿下推荐一个人。”
“谁?”李亨一怔。
高力士神秘地笑道:“此人是个年轻人,殿下在大朝时也见过,当时他被封为千牛卫中郎将。”
“李庆安!”李亨脱口而出。
“不错,正是此人,此人智勇双全,连圣上对他都赞不绝口,有此人辅佐太子,老奴也放心了。”
“可是......”李亨有些犹豫,自己结交才俊,父皇那边会怎么看?
高力士仿佛知道他的心思,眯着眼笑道:“殿下,有些事情不可做多,也不可不做,关键是要掌握这个度,殿下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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