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孙儿愿受罚!”
又是噼噼啪啪一阵乱棍乱鞭。把雄子叔打得哭爹叫娘,皮开肉绽。
我躲在父亲的后面,惊恐地看着这一切。感觉到叔可能要死了,感觉到天要塌下来。我“哇”地一声哭了,父亲赶紧用手捂住我的嘴。我就用牙齿狠狠地咬住父亲的手,直到热乎乎的液体流到我嘴唇上,我都不肯松一下。
雄子叔挨了足足八十一棍,才算挺过这一劫难。当四个气喘如牛的大哥哥施完刑罚时,一起扔下刑具,趴在叔的身上痛声大哭。
“叔,别怪我,我们也是没法子的事!”
但叔已经不能说话了。他昏迷了。身上血肉模糊,衣衫的血滴滴答答地淌在地上,染红了一大片。
“哭什么哭?赶紧站起来,站好!你们,黄家族人都听好,凡是不顾廉耻,叔嫂私通者,都按此受罚!孙儿们听好了,给黄花氏用刑!”大姥爷看着几个孙子辈的年轻人在他面前可怜雄子叔,像弹簧一样从太师椅上挺起来,向所有人吼道。
几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妇女换下刚才对雄子叔用刑的年轻人。她们冲上来就迫不及待地甩给花婶子几个耳光。抡起棍子藤条也比男人凶狠多了。抽打节奏也没刚才整齐划一,完全是一阵乱抽乱打,由脸到脚,由上至下,不顾任何身体部位肆意抽击。
“臭婊子,我看你勾引男人不?”
“我看你骚,打死你,看骚不骚!”
“你这个伤风败俗的婊 子,败坏了我黄家的名誉!”
花婶子是地主家的女儿,细皮嫩肉,娇生惯养。因历史的造化,沦落下嫁到黄家寨。岂受得了几位悍妇的攻击?没几轮,花婶子便一声不吭,不再娇啼哀哼,耷拉着头,脸色一片青暗,嘴中吐出红白的唾液,昏死过去。
众人看后,一片惊呼。女人的抽打也立即停止。
花婶子的女儿花小美冲上去大哭。
“妈妈,妈妈,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这哭声让人群一阵惋惜。
有人扯住花小美,劝:“你到大伯家去,这里不是你玩的地方!”
有人议论**岁的花小美:“这孩子应该姓黄,怎么姓上了那骚婆娘的姓?”
又有人答:“一个丫头,总不是别人的人,管那些干嘛?”
现场一片骚乱。大姥爷示意安静,众人不敢吭声。
大姥爷抱拳对各村各寨的头人说:“我黄家作孽啊!出了这一对败类,让你们见笑了!经查明,黄有雄黄花氏确是在东岳庙私通过,现已处置,不知合符众位的心愿吗?”
各头人无不赫然,早被黄家寨的族规吓得不敢言语。于是客套几声,悄悄离去。
外村人走后,黄家寨才遣人救治雄子叔和花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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