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雨珠浸湿。
画云轩中透着一丝微光,门前却并没有人。
将伞倚在门侧,吩咐檀郎在门外等她。璃月推开门,轻捋一下颈侧的发丝,走了进去。
室内,除了夜明珠花篮空了之外,一切都没有变。
玉无尘依然仰躺在青玉榻上看书,甚至连姿势都和上次一模一样,静谧温香的空气中仍然充斥着“咯吱咯吱”的轻响和糖莲子的清香。
然心情却已与上次迥然不同。
璃月在他对面的椅上落座,一手撑在扶手上,托着颊侧看着他。
看完一页,他移开书卷,露出那张令人百看不厌的俊美脸庞,清粼粼暖洋洋的目光往门口逡巡一下,粲然一笑,问:“檀郎没来?”
“嗯。”璃月看着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笑也可以这样陌生,因为她真的看不透,他的微笑背后,究竟隐着什么样的情绪。
他看起来若无其事。
“你不喜欢我?讨厌我?恨我?”璃月伸手把玩着身旁案上用来装糖果的七彩琉璃盏,眉眼不抬地问。
“你怎会这样想?”他好奇。
“不是么?”她挑眉看他。
“当然不!”他笑着否认。
“那你为什么让我去送死!”璃月突然发飙,抡起手中的琉璃盏向对面的玉无尘狠狠砸去,玉无尘微偏了偏首,琉璃盏擦着他的鬓发飞过,砸在他身后贴着玉片的墙上,碎了一地。
璃月眸中怒焰燃烧,灿若星辰,xiōng口因激动而不停地起伏。
相较而言,玉无尘则平静得多。唇角的微笑不变,他道:“你不是回来了么?我对你一向有信心。”
看着他唇角的笑容,璃月的心一下安静下来,死寂般的安静。
五年了,她自以为对这个让她心动的男人很了解,她知道他爱吃甜食,知道他最讨厌芹菜,知道他善于经商,知道他深藏不露,却独独忘了,他更善于伪装。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哀,只因她是真的喜欢这个自己从未看透过的男人。
心仿似放在腊月的风中,冷痛难熬,她觉得自己就快忍不住翻腾的泪意了,而她,不想在他面前哭,不想让他更加地看不起她。
所以她抑着心痛,强迫自己勾起与他一般无二的微笑,缓缓走到他身前,微倾下身子,双手按在他肩上,抬腿跨上玉榻,以面对面的姿势骑坐在他腿上,吐气如兰:“我来取我的报酬。”
他不言语,也不挣扎,算是默许。
她肖想已久的淡色薄唇此刻近在咫尺,且因为主人的承诺而可以任她品尝。若是以前,她也许还会有微微的羞涩,因为毕竟是第一次,而他又是她心仪之人。
但此刻……
她毫不迟疑地俯过脸去,一口咬住他的下唇,用力地舔舐吸吮,毫不温柔。
她一直以为第一次亲他,口中心中一定会是甜的,如今方知,这原是世上最苦的一剂药,尝在口中,痛在心上,苦进灵魂深处。
他从未爱过她,他只是在利用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甚至可以置她的性命于不顾。
她伸手捧着他的脸,一遍又一遍地吮咬他的双唇,极尽凌虐之能事。
玉无尘,呵,天下第一庄的二公子,玉氏商团的一把手,世人谓之有财又有貌的神仙中人。
他一定不曾被人如此对待过。
榻上这一幕,外人看去也许会以为是情人间的情不自禁耳鬓厮磨,但个中滋味究竟如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他随时能要了她的命,而她,亦如是。
他不动,任由她粗暴地在他唇上辗转吮咬,肆意蹂躏。
良久,她含着他的下唇,狠狠一咬,然后松开了他。
他的唇前所未有的殷红肿胀,下唇被她咬破了,鲜血丝丝沁出,衬着他玉白的面庞,透出一种致命的妖娆。
“满意了?”他语气平静。
“马马虎虎。”她盯着他的唇,看那血丝慢慢地渗入嘴角,顿了顿,又问:“想杀我么?”
“不想。”他答得干脆。
她抬起眸,菱角小嘴上还沾着他唇上的血,笑得妖媚而冷遂:“那我可就走了。”
他不语,只看着她。
她从他腿上下来,似有些疲惫地伸个懒腰,转身欲走,却又停住,侧脸看着他,问:“你究竟为何这样对我?”
刚问完,不待他回答,她却又转过脸去,甩甩衣袖道:“算了,我不想知道。”言讫,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雨还在下,她撑着伞,带着檀郎扬长而去。
出了月潇山庄,她再也控制不住内心蓬勃涌动的伤心和苦痛,鼻子一酸眸中一热,某种久违的液体便决堤而出。
她放手,任由手中的伞被风吹走,冰冷的雨丝不消片刻便浇透了她,也冲去了她颊上的泪。
五年来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欢喜的,嗔怒的,感动的,惆怅的……纷乱地挤上她的心头。以往每次看到他便梗塞于心不吐不快而又拼命隐忍的那句话,此刻却化作最最尖利的一把刀,劈碎她坚强的外壳,狠狠地伤了包裹其中的柔软自尊。
有生以来,有两个人伴她最久,第一个是她的娘亲,在她身边呆了七年,第二个便是他,与她共度了五年的时光,如今,却要再次诀别。
如非他真的伤透了她,她不会舍得。
她闭眼仰头,咬着唇不让自己哽咽出声。
能挺过去的,一定能挺过去的,不就是个负心人么?不就有副好皮囊么?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她不在乎。
可……为什么心这么痛,痛得简直如十年前一样,此番她该如何排解?再去跳崖么?
“呜呜——”通人性的檀郎见自己的主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雨中发愣,忍不住咬着她的裙摆哼了两声。
璃月应声低头,看着如她一般浑身湿透却不离不弃的大黄狗,叹了口气,道:“走吧。”
深一脚浅一脚,极度的心痛让她意识有些朦胧,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走。
整山戒严么,与她何干?她在这里五年,谁不知道她是玉无尘的人,谁敢拦她?
如今想来,一切都悲哀到可笑。
“呜呜——”茫然间,檀郎突然又开始扯她的裙摆,她强自集中起思绪,抬头一看。
四周密林参天,一片昏暗,雨打在树梢上沙沙作响。
她这是走到哪了?后山么?
来不及多想,她目光追着檀郎的身影向一旁看去,昏暗的夜色中,隐约看到不远处的树根后露出一双脚。
檀郎不吠,证明此人不论是生是死,长相应该不错。檀郎跟在她身边三年了,深谙她的脾性,看到美男它一般都来扯她去看,看到丑男则毫不客气地一顿狂吠。
她走到那人身边,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只隐约看到他眸光微亮。
看到她走近,那人呼吸滞了一下,却没有动。
狂乱的雨势被树梢所挡,只有星点的水滴沿着树叶向下坠落。无声的静默中,一缕若有似无的甜香缓缓漫延。
这个味道……璃月眉头一皱,飞梅弄晚?
飞梅弄晚是玉无尘的独门暗器,上面涂有他自己研制的超强麻药,中者眨眼间便会瘫软如泥不能动弹。
而这个人竟然能中了飞梅弄晚还逃到此地?简直令人不可想象。
许是他命不该绝吧,如非今夜大雨,即便他逃到此处,庄中的狼犬循着那丝甜香不消一炷香的时间就能找到他。
她心情低落,本无心管闲事,然看到此人乃是玉无尘欲抓之人,她又来了兴趣。
不管他是谁,玉无尘要抓他,她就偏要救他。
虽然心知他应是动弹不了才会倒在此处,然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出手如电,迅疾地点了他xiōng前几大穴道,这才放心地背起他,辨了辨方向,向后山密林更深处走去。
正文洞中旖旎
幽僻隐秘的后山石洞中,燃着一小堆篝火。
檀郎紧挨着篝火烤毛。
璃月坐在篝火旁,垂着眸,湿透的长发紧贴在她的背上,不是很舒服。
心还在一阵阵的抽痛,她必须得做些什么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因为这种感觉真的太难熬了。
她转身回眸,看向靠在石壁上的那个与众不同的少年。
之所以说他与众不同,主要是指三个方面:
第一,他的衣着。黑色的料子,不知是什么质地,表面泛着金属般冷硬的光芒,样式有些像箭袖,却又不完全像,襟口袖角的纹饰简单却又异常精致。束腰的金属腰带足有一尺宽,完美地贴合着他窄腰的弧度,契合出一种诱人的曲线,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就像临风一枝劲竹,修长,强韧。
第二,他是短发,细碎的发丝苍羽一般覆在他的额角鬓边,给他原本清秀的瓜子脸型平添了一丝野性。
第三,他的武器似是一把呈“s”的日月弯刀,这种武器璃月只在兵器谱上看见过,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实物。他把刀别在背上,从她这个角度看去,只在他的左肩头和右侧胯旁看到两点雪亮的刀锋。
璃月唇角泛起微笑,她向来对独特的东西兴趣浓厚,更何况,这个看起来绝对不满二十的少年长得委实不赖,额上细碎却又自成风韵的发丝下,双眸长而亮,透着与众不同的魅惑神采。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身形清俊呼吸浅浅,像是个来自暗夜的妖精,冷艳而又勾魂,诱人犯罪。
看着他几乎不逊于玉无尘的俊美脸庞以及那肖似玉无尘的平静眸光,璃月心中突兀地升起一种冲动。
她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将他背在背上的弯刀取下来放到一边,然后伸手轻轻触摸他的脸颊。
肤触细腻而平滑,璃月有些受到蛊惑,偎着他坐下,纤纤玉指顺着他笔直俊挺的剑眉一路向下,滑过他高挺的鼻,落在他淡红色的唇上。
他的唇比玉无尘的丰润一些,形状也很完美,指腹按上去只觉得软软的,热热的。
玉无尘,了不起么?姑奶奶我随便走走就能捡到个跟你不相上下的。璃月负气地想。
出一回神,她抬眸看向少年,却发现被她摸了这半晌,他仍然眼神平静面无表情。她并没有点他的哑穴,他却惜字如金,摆明了不想跟她讲话。
视她于无物?要不是她把他背到这里,此刻他还冒着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危险躺在后山淋雨呢!
这样的认知让她瞬间着恼,不过眸光一转扫到他的唇,她忽而笑了。
且让她看看,他这份平静,能保持多久。
她翻身跨坐在他腿上,上半身紧贴着他的xiōng膛,搂着他的脖子,一言不发用自己的唇封住了他的唇。
少年眸中闪过一丝震惊,一闪即逝,璃月没来得及捕捉,此刻她也无暇捕捉。
他的唇柔软光滑,一如外表看起来的那般美味。想起适才在临风馆的一幕,她心中再次翻腾起来,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她试图用舌尖抵开他的牙关,以便继续更深入的探索。
他紧咬不放,以至于她一时不能得逞。
她放开他的唇,转而看向他的脸,却见他目光如刀,深邃的眸子带着嗜血的黑暗色彩,冷冰冰地看着她,冰冷的杀气因而在他身周无形蔓延,竟令璃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全身麻木还能散发出这样强势慑人的血腥气场,此人的来历,定不简单。
若是常人,定会被他凛冽的气势镇住,可惜,璃月不是常人。
她趴在少年宽阔的xiōng膛上,像只小猫般仰头看着少年微微笑,道:“看得出来,你不是那种谁都能上的。可是……现在你动弹不了,而我又很无聊,怎么办呢?”
少年目光又冷了几分,盯着她不语。
璃月垂下眼睫,小手抚上他的xiōng膛,隔着衣物感受着他里面的肌理起伏,诱哄一般道:“不如,你将就一下,从了我吧。”
少年表情不变,内心却惊诧万分,纵横江湖近十年,他从未想过,原来这世上还有女色魔!更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毫无反抗之力地躺在一个女人身下,任她为所欲为。
终是他大意了,以为玉无尘只会经商不通武功,孰料,他发射暗器的速度和准头,竟是他平生仅见。
此番,也不知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如果不能,那血影宫……
正想着,冷不防耳根处一阵麻痒,他一惊,陡然回神,发现骑在他身上的女孩正含着他的耳垂轻轻吸吮。
她吸他的耳垂做什么?该不会是哪种邪术吧?从未有过情事经验的少年强忍着因她的吮吸而带来的那种奇怪感觉,在脑海中将自己所涉猎过的武学典籍都翻了一遍,没有找到类似的记载。
“不说话就是默许,我不客气了。”女孩低笑着,火热的气息轻轻地喷在他耳边,湿软的舌却顺着他的耳根一路向下,在他颈上调皮地到处乱滑,让他痒得要命,如果不是心中极度气愤,他几乎会因此笑出来。
璃月从小出生于妓院,最近几年在逍遥大道又一直混迹在妓院,对于女人挑逗男人的本事,不用刻意去学,日日耳濡目染也会的差不多了。
本来,她想把这些技巧用在玉无尘身上的,可惜,没必要了。
原先,她以为一个男人除了相貌出众讨她喜欢之外,性格脾气是否合她胃口也很重要。
但,她用了整整五年都没能看透她中意的那个人,今后,也不必在试图了解男人这一点上浪费时间了。
一个男人,入目的第一眼觉得惊艳,并能勾起她对他下手的**,那便足够了。
其实在妓院的时候,她早就看透了,男人不过是受**支配的动物,根本没必要对他们付出真情,只是玉无尘……让她迷失了。
这样彻底地伤一次也好,起码能让她以后活得清醒一些。
身下这个男人皮肤很好,而且在这般狼狈的情况下,他身上却还隐隐传来一丝皂香,可见,他很爱干净。
她喜欢爱干净的男人,如果一个男人邋里邋遢,即便貌若天仙,她也不会有兴趣的。
在他脖颈上制造了七八个小红印后,她十分不甘且懊恼地直起身子,一边与他的腰带奋斗一边抱怨:“穿的什么破衣服啊,这么难解。”
少年盯着她,只觉所有的血都涌上了脑门。
自出生以来,即便沐浴,他也从不让侍女在旁边伺候。而今,他却即将被一个陌生女人扒光衣服,而扒光衣服后会发生些什么,不难想象。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还有什么会比被一个陌生女人强上更称得上奇耻大辱?
尤其是,他根本不好女色,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没有沾过女色。
xiōng口气闷地几乎要爆炸,却又无可奈何。他干脆闭上双眸,就当自己已经死了。
腰带松了,紧接着,xiōng口一凉。
不用睁眼也知道,她正盯着他。
明明气得要命,可不知为何脸颊却烫了起来,这种奇怪的现象,以前从未有过。
璃月瞠圆了乌黑的眸子,看看他肌肉发达的xiōng膛,再看看他秀气的瓜子脸,有些怀疑,这风格迥然的脸庞和身子,真的是属于同一个人的么?
不过,比起她在妓院偷窥过的那些男人的身体,他的身材真是该死的好极了,xiōng前腹部肌肉平滑紧致而不纠结偾起,一块块恰到好处地包裹着他匀称的体格。xiōng膛宽阔,腰腹劲窄,不狂野,却性感。
“喂,你的身材真好!”她毫不吝啬地赞美他。
少年努力地想让自己心如止水,但,双颊的温度却似不受他控制般节节升高。
她探出狼爪,抚了抚那平滑的肌肤,又伸指掐了掐那弹性十足的肌肉,为那不同于女子柔软的陌生触感新奇不已。
抬头又看到方才还散发着冰冷杀气的少年如今却一脸羞愤欲死的绯红,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好可爱呢。
她不怀好意地俯下身子,在他肩上咬了一口,随即一路向下,不消片刻,他平滑的xiōng膛上便布满了她小小的牙印和鲜红的吻痕。
该死的,她到底在做什么?小小利齿咬得他又疼又痒,而那湿软的小舌滑过他皮肤的感觉,却让他莫名奇妙地浑身燥热起来,这种感觉让他隐隐地烦躁不安。
璃月抱着他的腰,趴在他□的xiōng上又舔又咬。第一次对男人做这种事的她也觉得很奇怪,明明只是想用他转移注意力的,怎么感觉好像停不下来了?而且他的身子好烫,害得她也跟着热了起来,感觉有点难受。
“喂,我好热,你热不热?”她小手撑在他xiōng前,抬起头来问他。
他仍然闭着双眸,对她的问话不予理睬。
她恼了起来,心道:就不信不能让你有反应!
发过狠,她又愁了起来,该从哪里下手呢?
低眸看到他xiōng前突起的两个小红点,圆圆润润像两颗小红豆一般,煞是可爱。她玩心顿起,伸出一指去碰了碰,却意外发现他因为她的这一动作而眉头微微一皱。
哈,触动机关了!她嘴角勾起坏笑,伸指轻捻一下。他呼吸一滞,双颊更红了。
“喂,我发现你的死穴了,快,乖乖跟我说句话,我就饶了你。”璃月洋洋得意道。
少年虽然为她适才的动作煎熬不已,但这辈子他还从未向谁服过软,也没这个习惯向别人服软。
再大的痛苦他都能熬过去,他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是以,他抿着唇,不屑理她。
见他那样,璃月也不跟他废话,用指掐了两下后似乎还觉得不过瘾,干脆俯低身子以口相就。
小小的舌尖灵活地围着那粒小红豆转圈,倏忽又一口将它含住,犹如婴儿哺rǔ一般轻轻吸吮。如此往复,她玩得不亦乐乎。
好痒,好热,好难受!从未有过的身体刺激让少年几乎忍不住要蜷起身子。他从不知道,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在特殊的情况下会让自己这样难受,这种折磨,甚至超过了三年前那次走火入魔带给他的痛苦。
有什么东西似乎在他身体里缓缓苏醒,这种东西有自己的意识,他能感觉到自己从未体验过它,也控制不了它,而唤醒这种东西的,就是现在伏在他xiōng前对他又吸又咬的陌生女子。
不行了,再这样被她玩下去他一定会崩溃。几番挣扎后,他有些微喘地开口:“你想杀我么?”
声音柔软而干爽,虽然不带一丝感情,却仍然如金色的秋风一般,令人愉悦。
璃月一怔,这句话,她刚刚也问过玉无尘。
她停下动作,抬起头,看着少年清俊的脸庞,嫣然一笑,道:“我舍不得。”
“那你最好停下,否则,将来你会后悔。”比起威胁,他的语气更像是忠告。
“可我现在停不下来呢,将来的事,将来再说,谁又知道,会不会有将来?”她搂着他的脖子,语音娇软地靠近他,然后趁他一个不注意,迅速地噙住他好看的唇,灵活的小舌长驱直入,终是如愿地探进了他的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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