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些小将的带领,又兼梁军正值哀军,士气如虹,第一天,就攻上了城头,令关上的徐温大为惊讶。只能忍着身上的伤痛在关上指挥,才把梁军的兵士给压了下去。
打退了梁军的第一波攻势,关上的兵士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梁军的第二波攻势就冲了上来。面对朱温昼夜不停的攻势,徐温不敢轻离职守,本就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的不堪,一张脸犹如死人一般,惨白的吓人。
“叮叮”的鸣锣声响起,正在攻城的梁军如获大赦,潮水一般的退了下去。
“大家加紧休息,朱温的大军很快的就又要攻上来了。”葛从周这时不复原先的精神焕发,真个人这会儿也是疲惫不堪,身上厚重的盔甲整个呈现暗红色,不知要多少鲜血的浇灌,才能呈现这样的颜色。
城头上,看到朱温军退下,所有的兵士都一个个靠在城头休息。城中的一千多民夫在几名兵士的指挥下,把城头上自己一方的兵士尸体给抬下去收敛起来,至于敌军的尸体则一个个在城头叠好摆放着,这可是好东西不能糟蹋了。
梁军攻城甚急,滚木擂石消耗严重,即便百姓拆房,也有有些跟不上消耗,这些敌军的尸体摆放在城头上,就是一个个现成的“擂石”,只待敌军到达城下,把这一具具尸体抛下去,也能砸死不少的敌军。
神策军和三地藩镇的兵士在城头上跌坐在一起,这时没人再为地域的不同而产生摩擦,面对共同的敌人,大家都精诚合作联起手来,最不济的就是荆南兵了,在这短短的三四天中就阵亡了近万余人,守城的三地藩镇也阵亡了五千多人。这些兵之所以阵亡这么多,是因为在守城不太熟悉,很多人都是被流矢给射死了。
“将军,末将无能,让您拖着病体在关上指挥。”几员将领看着徐温惨白的脸色,带着几分羞愧说道。
原本关上一应守城弓弩齐全,尚让见霍峻有伤在身,主动请命,保证三天之内不让敌军攻上城头了,谁知第一天面对敌军的疯狂进攻,他就差一点把关隘给丢了,要不是徐温闻讯赶来,恐怕魏州城一天之内就易主了,自此尚让是羞愧万分。
“尚将军,战场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一时的不顺利不能说明什么,咱们眼下的任务就是死死守到率援兵赶来的那一刻,如此才不负你我的职责所在。”徐温说到这里,又咳几声,点点殷红随着他的咳嗽,落在手中。
“将军,您的身体?”尚让见到徐温吐血,急忙关切地问道。
“爹!”徐璟着急得红了眼睛。
“我…没…事…”徐温吸了口气,接着道,“尚将军,你带城头的兵士下去休息吧,这两天他们累坏了,朱温马上就要开始新一轮的进攻了,咱么可不能让城池丢失了,只要在撑上三天,救援的大军就会赶到,到时任敌人手段通天,也只能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