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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TLV】 (1)(2/2)

作者:小强

么样子。

    “老外的东西果然是大啊,但这也太夸张了吧”李倩不经喃喃自语起来。于此同时李倩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燥热,肥硕的大屁股胀胀的,小腹里有股暖流在涌动。

    “老妈老妈,在哪呢。”儿子的声音突然从走廊里传来。

    “额在这呢”李倩显得有些慌乱。

    “老妈,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哪里不舒服吗?”

    “没什么,里面有点热吧。”李倩回头指指储藏室,掩饰自己的尴尬。

    “老妈,你不会更年期提前了吧。”早熟的儿子调皮地说。

    “你这小子,你妈有这么老吗?”李倩有点哭笑不得,心中却有几分失落。

    “早餐准备好了,快去吃吧。”

    “不了,我约了同学去博物馆,要来不及了。”

    “不吃早饭怎么行啊。”

    “路上买点热狗得了。”儿子说着,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就下了楼梯。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李倩抱怨道。

    那个自己走到哪都粘着的跟屁虫已经快长成个大小伙了。儿子长大了,就预示着自己在慢慢变老,也许用不了多久就真的要到更年期了,自己的人生真的要在平淡无奇中慢慢老去吗?失落的同时李倩心里显得有种不甘。

    底特律日渐萧条的经济,无例外的波及到马宏远所在的汽车公司,原本忙碌的工作也变得清闲下来,好在有强大的工会,员工的收入没有受到影响,只是裁员的消息在公司的各个角落里蔓延着,搞得大家心神不宁。

    还有,马宏远的新邻居,那个年轻的白人警察似乎成了家里的常客,隔三差五就会提溜着瓶红酒或者威士忌来家里蹭饭。妻子和他的关系日渐熟络,天生幽默的迈克常常把妻子逗得咯咯直笑。让马宏远心存芥蒂的是迈克会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赞美妻子的美丽,尤其是在几杯黄汤下肚之后,性感、火辣之类敏感的字眼总是从迈克的嘴里脱口而出。虽然每每此时,妻子总会显得很不好意思,可马宏远明白没有女人会讨厌赞美,表面流露出来的羞涩并不能掩盖内心的欣喜。马宏远几次想对妻子说出自己心里的不满,可是每次话到嘴边都被咽了回去,因为他不想让妻子觉得他是个小气的男人,毕竟还没有到无法接受的程度。

    这天迈克又来和夫妻两共进晚餐了,妻子显得很开心,准备了桌丰盛的食物。夫妻两的食量不大,两个人加起来还没迈克个人吃得多。

    迈克边大快朵颐边高谈阔论,讲述着警局里发生的新鲜事,妻子听的入迷,时不时露出惊讶而好奇的神情。

    “你们也知道,现在整个城市的经济都很差,我们地方警察也裁了很多人,现在警局里人手非常紧张,很多日常的文件都没人处理。”迈克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油腻,抿了口高脚杯中的红酒,继续道:“我冒昧地邀请马太太去警局从事些简单的日常文件处理工作,当然这只能算是份兼职,你们也知道,现在警局无法给出份正式工作的薪水。”

    马宏远本打算马上回绝掉,却被迈克打断了:“我知道,以马先生的收入,你们家并不需要太太出去工作。只是我觉得以马太太的才华和能力,做个全职的家庭主妇似乎有点可惜。出去工作可以让她更好的融入社会。况且这是份很轻松的工作,完全可以作为生活的种调剂,就像是社区的些活动,很多家庭主妇都会参加些社区活动,用以打发无聊的时光,顺便也可以结交些朋友。”

    迈克显然是有备而来的,以至于马宏远时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关键是他从妻子的眼睛里看到了期待的目光。他的确不好直接拒绝,那样会显得他很独断,不尊重女性,这在美国这种男女平等的社会里是要遭人鄙视的。

    “亲爱的,我尊重你的意见,你觉得呢?”马宏远只得装出副很绅士的样子。

    “额我还真的想尝试下。”片刻犹豫之后,李倩就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向细心的她却没有发现丈夫掩此时藏着的不快。

    “太好了,那就这么定了。让我们干杯,欢迎我们的新同事。”迈克开心地举起酒杯邀请夫妻两碰杯。

    马宏远直觉得警察局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尤其是在这个时候的底特律。虽然心中很不情愿,但局面好像已经无法挽回,嘴里的口酒久久不得下咽。

    几天后的个早上,李倩按照迈克给的地址开车来到了警察局。这是个归市政府直接管辖的片区警局,不起眼的三层小楼,除了玻璃上贴着蓝色的“pole”英文单词之外,没有其他明显的标志,不注意可能会以为只是间普通民居。

    迈克今天出去办案了,迎接李倩的是位金发的中年女警官,应该是这个小警局的头头。这个女警官可能也是刚到,还没换上警服,穿了身休闲的便装。

    “你好!你就是马太太吧?我叫朱莉。欢迎来到这工作。”

    “叫我安娜就好了(李倩的英文名字)。很高兴能来这工作。”李倩好奇的端详起眼前这个女警。朱莉应该比李倩稍大几岁,四十出头的样子,是个高大的女人,对丰满的乳房在针织衫里高高隆起,紧身的牛仔裤包裹着结识的下盘,宽大的盆骨支撑着巨大的臀部,双腿健美有力,小腿有明显的肌肉,但整体很匀称。

    “看来迈克没有瞎说,你果然是个迷人的女人。”朱莉笑着说。

    “谢谢。”李倩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我带你参观下警局吧。顺便简单介绍下你的工作。”

    “太好了,非常感谢。”李倩显示出对新工作的期待。

    两个女人并肩走进了楼里,李倩和朱莉好像分别代表了东西方两种女人,个高大健美,个娇小柔媚,共同之处是两个女人都很漂亮。

    楼是开放式的办公区,由于时间较早的原因,人不多,几个警员在位置上悠闲地喝着咖啡。只有个黑人警察在给个瘦小的拉丁裔青年做笔录,拉丁裔男子瘦的皮包骨头,但眼睛却放着亮光,不安地向周围乱瞟,手上还带着明晃晃的手铐。

    “二楼是零时关押室和独立的审讯室,还有件档案室,档案室是你以后要经常来的地方。”楼梯上,朱莉走在李倩的前头,硕大的臀部夸张地扭动着,几乎挡住了李倩所有的视线。

    档案室在走廊的尽头,去档案室要经过几间临时关押室,透过关押室的铁栅栏,里面有几个满是纹身身材魁梧的男人,这些人看上去脸凶相,有躺在在沙发上的,有坐在地上的,还有听到脚步声趴在铁栅栏向李倩这边瞧的。

    李倩有点紧张,靠着走廊的边走,尽量远离那两个趴在铁栅栏上的“罪犯”。

    “嘿,亚洲小妞,把裙子掀起来让我看看你的大屁股。哈哈”其中个突然冲着李倩大声调笑。

    “哦!真是个性感的尤物,宝贝,你来自哪里?中国、日本还是韩国?过来摸摸我的大鸡巴,你会喜欢的。哈哈。”边上脸络腮胡的男人说着还当着李倩的面用手抓自己的裤裆。

    “你们两个混蛋,最好给我马上闭嘴,不然有你们好看。”身为警察的朱莉大声呵斥道。

    “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嘛,警官。”朱莉的呵斥对这两个男人还是有威慑力的,只是色迷迷的眼睛还直盯着李倩。

    “别理这些该死的混蛋,你越是怕他们,他们越嚣张。”朱莉安慰受了惊吓的李倩。

    “哦,知道了。”脸通红的李倩低声道,埋着头不敢看那两个调戏自己的壮汉,心脏跳得飞快。

    参观完档案室,朱莉带李倩走到三楼,三楼是警员的休息区,还有更衣室。朱莉径直走进女更衣室,指了指个插着钥匙的柜子说:“这是你的,但你不算警察,没有制服,工作时可以穿平常的衣服,所以这个柜子对你来说,用处不大。”

    说完,朱莉用钥匙打开个属于自己的柜子,取出套制服,当着李倩的面开始更衣。朱莉脱掉针织衫,露出赤裸的上身,她没有带胸罩,李倩知道很多美国女人不喜欢带胸罩,也没觉得奇怪,只是朱莉对硕大的乳房着实让李倩吃惊不小,圆盘形的乳房像两只充足气的足球挂在胸前,深红色的乳头格外醒目。李倩直对自己的胸部很有自信,只是和朱莉的比就有点小了。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看这鼓鼓的样子还不知道里面充了多少硅胶呢,李倩暗自嘀咕。女人的妒忌心真是无处不在。

    李倩的工作主要是将些笔录和报警信息录入系统,虽然简单枯燥,但由于在警局这个特殊的环境里,李倩还是觉得很新鲜。而且形形色色的笔录有些看起来像是笑话,比如个男子报警称他的妻子对他实行家暴,趁他睡觉的时候用叉子戳他的屁股,甚至还威胁要剪掉他的命根子,内容之丰富,细节之详细让人看得啼笑皆非。

    下午,正当李倩在认真敲击键盘的时候。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不错嘛,看来你已经完全熟悉了这里的工作。”

    李倩回过头,看到迈克正在自己身后,深邃迷人的蓝眼睛笑眯眯地盯着自己。

    “还行吧,好在这工作不是特别复杂。”李倩显得有些小小的得意。

    “我早就对朱莉说过,这些活对你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呵呵,谢谢你在老板面前夸奖我。说真的,我挺喜欢这里的,总是有络绎不绝的人来来往往,好热闹。”

    “你喜欢就好。无论如何比你个人闷在家里好吧。”

    “是的,谢谢你,迈克。”

    “哦你总是这么客气。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李倩心存感激地点点头。

    聊天间李倩发现迈克的眼神会时不时飘到自己的胸口,李倩今天穿了件v领的小西装,露出雪白的半球。迈克的眼神让李倩有些别样的感觉。

    过了会儿,迈克就被个同事叫走了,好像是有什么棘手的案子要处理。看着迈克离去的背影,李倩竟然有几分失落。

    快下班的时候,迈克又回来了。

    “安娜,晚上有空吗?我约了几个同事,在附近的酒吧喝几杯,算是对你的欢迎。”

    同事间的邀请,没有理由决绝,但身为人妻的她觉得还是有必要给丈夫打个电话告知下。“好的。不过我可能要给我的丈夫打个电话。”说着便拨通了丈夫马宏远的手机。

    旁的迈克听不懂中文,不过从李倩的表情里能看出她的丈夫没有为难她。见李倩挂了电话,迈克打趣地说到:“你可真是个好妻子,我真的羡慕你的丈夫。弄得我也想娶个像你样漂亮而又贴心的中国妻子。”

    “好啊,改天我帮你介绍个。呵呵。”李倩笑道。

    马宏远在家里等了到11点多都未见妻子回来,不免焦虑。番思想斗争之后还是拿起了手机。

    “ello”过了好久电话那头才传来个老外的声音,伴随着酒吧的喧嚣声。

    “安娜在吗?”

    “她好像去洗手间了。”

    “哦,那迈克在吗?”马宏远本不想这么问的,完全是下意识的。

    “迈克好像也去洗手间了,应该是陪着安娜去的。”

    “安娜怎么了,喝醉了?我是他丈夫。”马宏远的心里咯噔了下,妻子上个洗手间为什么要人陪呢?

    “是有点喝多了,不过不要紧。”

    “好吧,谢谢。”马宏远无奈地挂了电话。

    马宏远的印象中妻子从来没有醉酒过,而且妻子平时也不怎么爱喝酒,今天是怎么了?他想去接妻子,可他并不知道酒吧在哪里。想到这么晚了妻子独自人,喝醉了酒,和群老外在起,马宏远的心里充满了担忧。他再次拨通了妻子的手机,他要知道酒吧的地址。

    “ello”马宏远听出是迈克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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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看来两人已经从洗手间回来了。

    “迈克,我是吉米(马宏远的英文名字)。安娜还好吗?”

    “很好!只是有点醉。”听得出来迈克也没少喝。

    马宏远心想,都被你们灌醉了,还能好到哪里去。“你们在哪里,我去接她。”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不用了,我送她回家,你忘了我们是邻居啊。”

    “你也喝酒了,怎么送啊?”

    “没事,我只喝了几杯威士忌而已。没人会查我的酒驾,因为警察都在酒吧里喝酒呢,哈哈。”

    “不,这样不安全,告诉我你们在哪里。”马宏远有意加重了语气,他不能让个醉汉送自己的妻子回家。

    “哦,得了吧,吉米。你就老实在家里呆着吧。把妻子交给警察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没等马宏远说话,电话就挂了。马宏远马上又拨了过去,可是没人接听,接连几次都不接电话。

    “知法犯法,这就是底特律的垃圾警察,简直群混蛋。”马宏远不禁骂道。他真后悔让妻子参加这该死的聚会,甚至后悔让妻子去警局工作。但这些都不是现在的关键,现在的关键是让妻子马上回家,马上回到自己的身边。可是底特律有无数酒吧,自己几乎不去那种地方,鬼知道他们在哪里。

    马宏远想到了报警,可是妻子并没有失踪,警察恐怕不会管这事。而且他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迈克是个警察,还是邻居。得罪了他并不是件好事情。可现在该怎么办?马宏远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中。

    时间分秒的过去,马宏远忍受着焦虑的煎熬。在快12点的时候,楼下传来了汽车的声音,接着是门铃声。马宏远连忙下楼开门。

    果然是麦克送妻子回来了。妻子早已醉的不省人事,被迈克抱在怀里,绯红的脸颊贴着迈克的肩膀。迈克强壮的手臂从裙子下面拖住妻子丰满的臀部,从半透的裙摆里还能看到手臂上的纹身。妻子全身的重量迈克单手就能承担,像抱着个孩子,毫不费力。

    “,吉米。瞧把你紧张的。我这不是把你美丽的妻子完好无损的带回来了吗?”迈克身酒气。

    “谢谢。”憋了肚子的气马宏远冷冰冰地说道。接过妻子的时候略微踉跄了步,虽然他也尽量保持轻松自然的样子。”

    没再多说着什么,迈克转身走了,马宏远直看着他魁梧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直到阵酸痛从手臂传来。

    夜里,李倩还吐了几次,折腾得马宏远宿没睡。看着妻子的难受的样子,马宏远既心疼又有些生气。

    坐在办公室里的马宏远因为熬夜有些头疼,年纪大了身体真的不行了。早上出门的时候妻子还在睡觉,不过酒劲应该是缓过来了。本想打个电话给妻子问下好些了没,却因为个棘手的案子,忙了天,搞定工作已经是下班的时候,索性就不打这个电话了,直接开车奔家而去。

    进门的时候妻子正在做晚饭。

    “好些了吗?”

    “好多了。”妻子显得有些尴尬,毕竟个她这年纪的妇人,喝得酩酊大醉,不是件好事情。

    “昨晚怎么醉成那个样子。迈克他们灌你酒了?”

    “没有,哪里有啊。他们人都很友好。只是我自己不知道甜甜的鸡尾酒原来后劲这么大。”

    “很多鸡尾酒就是故意把烈酒调的很好入口,你听过“失身酒”吗?酒吧里的小伎俩多得很。”妻子对于迈克的维护,让马宏远很不开心。

    “哪有你想的那样啊。同事聚会,都是同事。”

    “同事?你的警察同事不见得都是守法的好公民。你知道昨晚迈克喝了那么多酒还执意开车吗?不把酒驾当回事,这不是知法犯法吗?”想到昨晚迈克电话里对自己说话的态度,马宏远气就不打处来。

    “喂,马宏远你不要乱说话好伐,你都没感谢别人送我回来,反而要指责别人,再说明明是打出租车回来的,哪来的什么酒驾。”李倩也有点生气。

    “出租车?他自己说他是警察,酒驾无所谓,没人会查他。”马宏远也提高了音量。

    “他那是和你开玩笑的,迈克下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都说了,你在美国这么久难道不知道美国人爱开玩笑的习惯吗?迈克是个正直的警察,你不要对所有警察都有偏见。”

    “他给你打什么电话?”

    “别人作为同事关心下我怎么了?倒是你这个做丈夫,妻子在家难受了天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关心下。”李倩显得有些委屈。

    “我今天工作忙归根到底,个女人家大半夜醉成那样,像什么样子。”马宏远觉得自己并不应该是理亏的方。

    “女人家?!这里是美国,你还抱着你那套大男子主义的思想?”李倩突然激动起来“这么多年我人在国内的日子你知道有多难熬吗?有多孤单,多寂寞,你知道吗?你有点关心过吗?现在到了美国,我不要再做个家庭主妇,我要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生活。呜呜”说着说着,李倩竟然抽泣起来,这么多年的辛酸时涌上心头。

    马宏远时语塞,想到这些年来,夫妻两远隔重洋,聚少离多,自己心扑在工作上,给妻子的关心少之又少,让妻子独自承担了太多的压力。可是他知道他只能这样,谁叫他是个农村出来的穷小子呢,既没有钱又没有背景。还记得第次跟妻子回家,丈母娘那脸鄙视的神情犹如根针扎在马宏远脆弱的心里。要不是李倩的再坚持,再加上自己也通过努力获得了去美国发展的机会,否则以妻子优越的家境和出众的自身条件,她家人是绝不会同意他们的这门婚事的。很多往事马宏远不愿回忆,那些被人瞧不起的日子是他内心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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