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小子对赵艳妮动真感情了,说他跟赵艳妮是自由恋爱,谁也无权干涉。”
杜和平问那小子有没有案底,于建亭说没有。
再想问些什么,于建亭说村里发生了连环失窃案,要去现场,急急忙忙离开了。
看来那个“大傻”真不是个一般人物,既然他对赵艳妮“一往情深”,就不会就此罢休,倒不如来个将计就计。
回到警队后,他去了档案室,让管理员帮忙查找外号“大傻”的相关信息,仍是一无所获。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把赵艳妮约到了附近的一家小餐馆的雅间。
赵艳妮进了屋,问一声杜队好。
杜和平指了指对面的空座,抬头看着她,问一声:“眼睛红得那么厉害,哭过?”
“没有,酒喝多了,充血。”她坐到了杜和平对面,神情倒也坦然,不但没有埋怨,反倒自责道,“对不起了杜队,我的戏没演好。”
杜和平摇摇头,说:“你已经尽力了,谢谢你,让你喝了那么多酒,我还以为你真的醉了呢。”
赵艳妮浅浅一笑,说:“没醉,我早有准备。”
“你准备什么了?”
“解酒药。”
“你知道他会让你喝酒?”
“这是男人的惯用手段,酒是合法的迷—魂—药嘛。”说完,她又忙着解释道,说,“口误……口误,我说的是坏男人,不包括您这样的好男人。”
“我是好男人吗?”
“算是吧。”
“你可真是个人精,连这个都能事先考虑到。”杜和平叹息一声,说,“实在对不住,让你付出了太多,你是不是恨我?”
“没有,选择了这个行当,关键时刻就得豁得上。”
“你真是这么想的?”
“是啊。”
“那我就放心了,谢谢你。”
“我又不是为了你,用不着客套。”
……
两个人边吃饭边聊起了“大傻”那个人,赵艳妮说他不是一般的小混混,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
杜和平问她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赵艳妮说:“一般的小混混手段会更卑鄙、更直接,相比而言,他显得含蓄一些;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很有钱。”
“你觉得那张三十万的卡是真的吗?”
“凭直觉,就他的做派,不会拿张空卡糊弄我的。”
“你的意思是他对你是真心的?不是逢场作戏,或者是另有目的。”
赵艳妮点了点头,她吃了几口饭,抬起头来,说:“有件事我倒是觉得很奇怪。”
“啥事?”
“那张卡是怎么跑到我包里来的,本来我已经还给他了,我亲眼看到派出所的人进门时,他把卡收了起来。”
“是‘大傻’动了手脚吧?”
赵艳妮说他没有机会,夏志远进门就把他扯到了一边,还上了铐子,他根本没法接近我,更何况是把卡拿出来放到我包里了。
“那会是谁干的呢?”
“在场的人呗。”
“那就只有所里的三个人了。”
杜和平也说出了自己的怀疑,本来已经交代清楚了,这个人很有可能涉案,可他们竟然把人给放了,并且还是赶在上班之前放的。
“杜队,你是不是怀疑于所?”
杜和平朝门口扫一眼,提示她小声点,不要点名道姓,小心隔墙有耳。
“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个大概,除了他谁有那么大的权利。”赵艳妮呆着脸吃了一会儿东西,抬起头,望着杜和平,说,“于所长找过我。”
杜和平一愣,问什么时候。
赵艳妮说刚上班他就把电话打到我办公室了,让我不要把昨天晚上的事说出去,还说这是为了我好。
“你怎么回答他?”
“我说我喝多了,后来发生的一切都记不清了。”
杜和平点了点头,说问题很有可能就出在他身上,随手拿起了电话,拨打了于建亭的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于建亭弄出一副慵懒的腔调,说:“大哥呀,你还有完没完了,昨天晚上被你折腾得一宿没睡,刚想补个觉,你又追来的。”
杜和平说:“有个事我得跟你通个气,昨天晚上逮的那个小子可能与在查的案子有关,事关重大,我想跟一号汇报一下。”
“啥?你要跟孟局汇报?”
“是啊,这事儿非同小可。”
“你多疑了吧?他也就是生活腐化点,不会搞出啥大动静的。”
“你那么了解他?”
“我不是亲自上阵审问了嘛,能逃得过我的火眼金睛?”
“那也未必,越是狡猾的狐狸,隐藏得越深。”
“有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