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会承担一定的风险,因为书中牵扯到真实的案例,主角又是实名,那不等于玩火嘛。
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人想以小说的方式揭开吴富贵的面纱,让他露出凶恶卑劣的面目,为警方提供破案线索。
估计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但也不排除故意误导的倾向。
也或许他是吴富贵的仇人,借着文学作品的形式往他身上泼脏水。
想到这一层,杜和平心里犯起了叽咕:难道他耳朵上的伤痕仅仅是巧合?是自己寻凶心切,对号入座了?
翻来覆去想了一夜,越想越乱,毫无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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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后,杜和平要求参加警戒的人员全部穿便装,他自己也换了一身行头,体恤衫、浅黄直筒裤、休闲鞋,还戴着一顶蓝色的遮阳帽。
何小鱼开玩笑说:“你穿成这样很酷,像个……像个……”
“像个什么?”
“像个退休老干部。”
“我有那么老吗?”
杜和平扭头看见顾伟涛也朝着换衣间走去,忙喊住了他,说:“你就用不着换了。”
顾伟涛回过头,问:“怎么了?”
杜和平招招手,带他走进了自己办公室,说:“你别去吴富贵那儿了。”
“为什么?”
“不就是个普通警戒嘛,没意思,你留下来帮我查个资料。”
“私活?”
“也是,也不是。”
“你说,啥活?”
杜和平让他从自家门前的视频专线上调取儿子“恋人”的图像,跟去吴富贵小区的那个拾荒女人做一番对比,看有没有相似的地方。
顾伟涛诧异地打量着杜和平,说:“师父,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怎么会怀疑到未来儿媳妇的身上了?”
“狗屁儿媳妇,那个熊女人依仗着有几个臭钱,收买无知青年。”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怪不得你前些日子问我要是有富婆想傍我,我会不会接受,原来是你儿子捡到女财神了。”
“你给我正经点!”
杜和平嘱咐他,一定要看仔细了,不要漏下任何细节。
“师父,她们之间有啥关系?一个是富婆,一个是拾荒者,风马牛不相及啊!”顾伟涛提出了质疑。
“先干活吧,以后再告诉你。”
顾伟涛眉头一皱,说:“我觉得你这样做不好,是不是想利用工作之便,干预你儿子的情感生活了?”
“我能干预得了吗?”
“是啊,你截了图,如果有相似之处,你就可以警示你儿子,说那个富婆是个骗子,她就是个捡垃圾的,以达到棒打鸳鸯的目的。”
“扯个鸟蛋!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两个女人之间可能有着某种关联,或者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不会吧?这怎么可能呢?”顾伟涛觉得这事儿不靠谱,完全是杜和平的主观臆断,说,“那事儿很简单,我先去庆典现场,回来再搞好不好?”
“你为什么非要去现场?”
“我有种预感,或许会发生点什么?”
杜和平摆摆手,做出了驱赶状,你爱咋着咋着吧。
然后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墨色眼镜,扣到了眼睛上。
他从里屋走出来,往上托了托镜框,问何小鱼:“这样是不是就不像个退休老头了?”
“恕我直言,像个老风流鬼。”何小鱼掩嘴一笑。
“胡说八道,这能扯上边吗?走了!”杜和平边说边朝外走去。
按照事先的安排,他们分头行动,不开警车,到达目的地后,分散开,不能聚到一块。
杜和平骑一辆单车,赶到晨光公司一看,差点惊掉了下巴。
这个吴富贵也太tm能忽悠了,形式搞得惊天动地,门外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车辆,只留了三米宽的通道。
红色地毯从通道一直延伸到厂房,两边用绢花点缀,隔几米放一个花篮,红彤彤的鲜花开得正艳。
也不知道从哪一所学校找来了几十个小学生,一色的白衬衣、蓝裤子,手持花束列队两边,声嘶力竭喊着欢迎欢迎。
杜和平把自行车放到了两车之间的夹缝里,刚想朝里面走,有个黑脸盘的中年保安走了过来,边走边大声喊:“干啥的……干啥的?谁让你把自行车放那儿的?”
杜和平没脾气,淡定地问放哪儿合适。
保安摆了摆手,吼一嗓子:“扔沟里去!”
杜和平玩笑道:“自行车也是车呀,怎么好扔沟里去呢?”
“不扔就推走,别放在那儿碍眼。”保安眼珠一转,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小声问他,“你是干啥的?”
“我来参加庆典呀?”
“你是吴总请来的?”
“是啊,请我还不乐意来呢。”
“你……你是吴总的什么人?”
“我是他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