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击,人变得神经兮兮,没有单位肯收留一个疯疯癫癫的人。”
“那他跟罗玉娜的婚姻呢?”
“听他邻居说,罗玉娜是他的高中同学,见他落魄,接纳了他,还拿出所有的积蓄帮他还债,本指望他能东山再起,可最终成了泡影,连家庭也名存实亡了,虽然没离婚,但也仅仅是个形式了。”
杜和平叹一口气,说:“看来有些东西是靠不住的,譬如学历、友情,还有所谓的爱情。”
“这可不能一概而论。”
“小顾,你觉得姓谢的会不会干出伤害妻子的事?”
顾伟涛摇摇头,说不可能,他下不了那个手。
“那也未必,对于一个灵魂扭曲、心理变异的人来说有时候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况且他还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算得上是个高智商的人,这样的人往往手段高明,反侦察能力极强。”
“这倒也是。算了,先不说那些了,菜已经上齐了,咱们喝酒吧。”顾伟涛举起了酒杯。
见杜和平端起酒杯,顾伟涛接着说:“师父,谢谢你陪我过生日。”
“今天是你的生日?”
顾伟涛点了点头。
杜和平不无歉意地说:“我这当师父的不及格啊,连自己徒弟的生日都不知道。”
“你好像把自己的生日也忘了吧?没人怪你的。”
“来,喝一杯,顾伟涛同志,祝你生日快乐!”
两个人碰一下杯,一饮而尽。
吃几口菜,顾伟涛又倒满了第二杯酒,动情地说:“这是我二十四年来第一次像模像样过生日,师父,谢谢你。”
“在家的时候父母没陪你过吗?”
顾伟涛摇摇头,叹息一声,“家里穷,日子过得紧巴,父母为了生计,为了我的学费整天累得要死要活,哪还顾得上这个?”
杜和平突然后悔起来,如果早一点知道,总该为他订一个蛋糕,再喊上几个同事,好好热闹热闹。
他举起杯,想说什么,可嗓子眼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看上去顾伟涛的酒量不大,三杯酒下肚,脸上就有了些许的醉意,眼神也跟着迷离起来。
他抓起酒杯,一口灌了下去。
“别喝那么急,又没有人跟你抢。”
“没事,其实我酒量还不错,醉不了的。”顾伟涛放下酒杯,拿起备用筷子,给师父夹起了菜。
杜和平边吃菜边说:“那也不行,干这么这一行的,酒是大忌。之前的好几个同事,都是因为酒犯下了不可弥补的大错。”
“我知道,平日里不喝,今天高兴,破例了。”
“好,我准了,放你一夜假,吃饱喝足,爱干啥干啥去吧。”
说到这儿,杜和平问他:“对了,咋没叫上你女朋友?”
顾伟涛端起酒杯,跟师父比画一下,仰头灌了下去。
他把酒杯攥在手里,反转把玩了一会儿,苦笑着说:“其实,今天晚上请你吃饭,不只是过生日,还有另一层意思。”
“啥意思?”
“我想跟你聊一聊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