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东西。
“那里有啊,我看皇姐才有呢?”音韵窝在端木风情怀里,满是天真浪漫。
“都离开一年多了,江湖好玩吗?皇姐不找你,你打算到什么时候才回来啊。看来皇姐终究没有江湖魅力大啊!”端木风情笑吟吟的问道。
音韵蹭了蹭鼻子。“胡说,人家最爱皇姐了……本来也有打算回来的,但是时间不知不觉就过了吗……我们去年冬天有到持巫的迦叠雪山找到千年古剑寒影,打算送给皇姐的。对了,对了,皇姐,原来从圣山再往北走,也有人居住哦,那里的人好高哦,眼睛和头发的颜色有很多种啊!虽然持巫国也有人的头发和眼睛颜色不一样,但是他们的身材没有那地方人的身材高大。还有啊,听说鸾荣的日起山在冬天将会有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呢,我和游云有打算去看……。”
音韵的两片唇瓣,说的都停不下来,端木风情拿起边上的茶水,“先喝点水再说吧。”
端木澈在边上吃醋不已,在边上叹了一口气。“哎……音韵都不记得二皇兄了……。”
音韵听了顽皮的嘻笑,奔过来抱住阿澈的腰,摇着他的身体,装作一副大人口吻。“二皇兄不要生气,生气会变老的小心人老色衰,就没有人要拉。”后面又不正经起来。“人家是这么的喜欢二皇兄,怎么会不记的二皇兄呢,我也有礼物要给二皇兄的。”说完还眨了眨眼,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让边上的月烟笑了出来,这女娃儿真是开心宝。
“二皇嫂,你笑什么啊!”
月烟给她一句话说的面红而赤,不过到底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儿,做什么都来的稳重。反正她的名份早已定了。“你啊……”这话停顿间,她已经走到音韵边上刮了下她的小巧的鼻间。“真是个宝。”
其实在音韵心里一早就已经承认王月烟了。在那个时候,她真的承受不了皇姐受到是伤害这个事实。如果不是月烟的话,自己也许会歇斯底里的。
“嘻嘻……对了,王丞相可安好。”这一年来,音韵跑过很多地方,她的天真浪漫已不再是当年那种不懂事的幼稚了。
月烟见这个出宫都一年多的小公主,还记的自己的父亲,很是开心。“家父一切安康,多谢小公主挂心了。”
“不要叫我公主,你都是我皇嫂了,叫我音韵就好。嘻嘻……。”又是一阵作怪的表情。
满屋子的人都被她惹的笑起来。
“音韵,这回还打算走吗?”端木风情开口。
音韵抬眼瞥了瞥一边的沉默的莫游云。这个动作众人都看在眼里。
端木风情的心情是复杂的,又想音韵待在自己身边,又想放她高飞。眼看她这个动作,已是再明了不过了。“音韵,莫游云待你可好。”
听到这话,音韵开心的跑到莫游云身边,拉着他的手,将头歪在他的身上。“游云待我非常好……。”笑的满是春光的妩媚。
顿然,端木风情和端木澈有了一种嫁女儿父亲的心情来。那感觉……
又过了许久,天色已不早了,莫游云随阿澈住进了辅政王府。端木风情许久没见妹妹,也没放她回玉音宫,留她在战殿。
夏夜里的风还着刚才宴会上的闷热,端木风情和音韵站在战殿的楼上。
音韵先开口了。“皇姐,你召我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恩,音韵,皇姐打算去一躺藏雪,大概需要三个月左右。”
“三个月,怎么可能,皇姐您是一国之主。”
“所以皇姐召你回来。”
音韵转过头,看着端木风情满面冷色。“皇姐,你是要去找师父吗?”
“音韵,你……。”
“皇姐,我都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跟游云曾经去看过师父,她没死。我知道,皇姐,你的伤是不是师父,我一直怀疑……。”音韵的手紧紧的握着。
端木风情看着远处此起彼伏的屋顶,“音韵。每个人都有很无奈的事情……我们都有各自的理由……。”又转过身来对着音韵。“音韵,你懂吗?母后的遗愿在尤言在耳。”
“皇姐,达成母后的遗愿和爱上师父,都是你最重要的事情,可是这些除了给皇姐带来痛苦还有什么。”音韵的身体有些颤抖,泪从眼里流淌出来,神情却是坚定的。
端木风情浅笑伸手抱过音韵。“傻孩子,以后你就会懂的……。”
音韵不甘心的将鼻涕眼泪都擦在端木风情的衣服上,端木风情见了就想到她小时候,时常这样顽皮的捉弄她的皇兄们。
几天后,帝都传来消息,女王巡国。
墨诸国历来有巡国这一传统,王上要周巡全国,考察各地民情,若有冤情者,可上奏君王御审。
浩浩荡荡的皇家军队在一片欢呼声,出了帝都的南城门。
城外百十里地,青色的稻穗已经开始抽芽而出,空气里都带着那种稻穗的甜味,宽广的官道边绿树成荫。
官道边的树林里,一身男装的端木风情将音韵拉到一边。“音韵,你要记住,巡国不是小事,你要威慑天下。还有一点,后宫不得干政。在这路上,无论是谁,一旦产生威胁,必须要狠下心。”端木风情看了看远处站着的月烟。
可见生在帝王家,人的心需要多硬。
“皇姐放心,音韵知道这其中利害。”这说出来的口音,居然跟端木风情丝毫不差。
这便是端木风情召音韵回来的部分原因。音韵自小顽皮,以前经常学着她父王和端木风情的声音来吓那些跟她一起读书的那些小王亲贵胄们。
那时候,端木澈宠她,她朝端木澈撒撒娇,果然阿澈就给她请了师父来教她口技,因此念成了一声好口技的功夫。
端木风情看她比以前稳重多,也放心,牵着她的手来到莫游云边上。“音韵,我就交给你了,这一路上是平静不了的。”
“我知道。不过就那些人还不是我的对手。哈哈。”一年晃过去,莫游云还是喜欢一身青衣,只是少年郎的清涩摸样已经褪去不少,越看真就象一个少侠了。再怎么说,他也是前任武林盟主的外孙。
这个时候月烟走了过来。“殿下,时间差不多了,现在还是赶快给音韵易容吧。”
端木风情朝她点头笑。
音韵跟她走到一边,不消片刻,一个小一号的端木风情出现在众人面前。
端木风情腰间别着音韵送她的寒影古剑,一个跃身跨上马,回头看了音韵一眼,便飞驰而去。其他几个随从也都跟上去。顿时,林间的灰尘弥漫,阳光的热力显的闷躁起来。
莫游云一脸臭样看着那已经远走的人马,音韵出声道。“你娘也许有她的苦衷。”
“谁管她。”说的时候转过头,以表示不屑。
音韵凑上脸来。嬉笑的看她,“是吗?”
“你还是烦心你自己吧,想想这三个月,你不能随便出轿子,不能随便出门,在别人面前不能站起来,多痛苦啊……。”
一番话挑起音韵的痛苦,脸皱的跟苦瓜一样。
莫游云搂过她。“放心拉,我们可以偷偷出去……。”
“耶……。”音韵高兴的跳起来。
月烟在一边摇头,想以后这三个月随时都要在高度警备状态下了。不知道阿澈现在在做什么,刚离开就觉得想他了。
藏雪国
镜泊湖上荷叶碧连天,衬的这诺大的镜泊湖都绿意盎然,湖上停着好些个精美的画舫,时时传来丝竹的靡靡之音。
一阵清风拂来,带着荷花的清香气,人也觉得浑身都舒畅清凉了。
镜泊湖乃是藏雪国最大的淡水湖海泉的一个分支流。占了整个皇城面积的三分之一,这湖是瘦长形,站在湖西往东看来也是浩瀚无边的。满盈的湖水往东流容纳进海泉,然后流向鸾荣的边海。
要说目前在这皇城里对王公贵胄们吸引力最大的地方,莫过于镜泊湖北边临水的“天香苑”了。大凡普通人谈到这个名字,加上点暧昧挤眼的动作就知道这该是个什么地方了。
这天香苑是一年前出现在皇城里的新宠,据说老板是一位容颜艳丽的少年郎,也是让人好奇,只不过却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位老板。
天色渐晚,镜泊湖堤杨柳岸,晓风残月……,这月意指风月。
这天香苑里的姑娘个个百里挑一,人人身有所长,若诗书文才,若琴棋书画。最重要的是这容貌艳似牡丹,面比芙蓉,声如黄莺……
举凡有能力进这天香苑也只有那些有钱有权的王公子弟了,再加那些自命风流的才子们吟风弄月。这一下来,这里吃香无比,已然成了藏雪国上流社会的交际场所。
一般这些场所,到了那大白见了,都是见光死,这天香苑日夜都敞门大开,真可谓财源广进……
镜泊湖东南岸
梅园,依湖而建,亭台楼榭都建在水中,真是坐在家里就可观镜泊美景。这园子并不大,古朴典雅,相形之下,边上其它几座园子显的更是豪华。尤其是远处的枫庭院建造的更是奢靡万分,大而气魄。
能在这镜泊湖边建园子的,大多是王亲国戚,若不然你就是建得了,也守不了。
朴殇进了园子,直奔后院,向枫已在厅内等候。
“今天皇城进了两批陌生面孔,听他们的口音应该分别是墨诸国和持巫国的人,在这个时候我们不得不防。”
“持巫国?”向枫不得不惊讶。四国中,持巫人尤其讨厌与外界接触,这个时候来藏雪,确实值得疑虑。
至于墨诸,如今她也不得不防。毕竟那个人的实力,她是知道的。
“末梵知道这件事情吗?”
“我已经先将消息先告诉了末梵,末梵让你和夜箩在皇城布一条线出来,这个时候不能出任何差错。他跟皇后先在宫里缠住玄晋,这个时候要先保皇上的命。”
向枫点头,觉得末梵越来越成熟。
在这两股势力下,他们必须先保住父皇的命,才能牵制大皇兄。
“另外,最近大皇子的行踪诡异,经常出宫,末梵叫我们在外面务必查探一下,以免出什么问题。”
“好,这些我都知道了,你先回宫吧。”一定要确保末梵的安全,所以朴殇是绝不能离开他太久的。
“恩。”说着人已经消失在向枫的眼际。
向枫穿过走廊,看到夜衍在院子里的日头下打桩,削尖的脸上汗水不断的滴下来。才一年的时间,这孩子变了很多,再也不是去年刚来这里的那个小男孩了。
跨步进了屋子,夜箩并不在里面。
她转身往书房去,夜箩手里捧着书,皱着眉,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
“阿箩。”
“姐姐,有什么事吗?”向枫甚少到书房来打搅自己读书,每次来必定是有任务的。
“你现在去通知下面的人,最近严守皇城各个城门口,另外这些天出现了一些陌生的异国人,要盯紧他们的行踪。大皇兄那边也要盯紧。我现在去那边一下。”
“好,我马上去办。”
向枫虽已经转身,但又转过头来道。“哦,对了,记的晚上回来陪娘吃饭。”
“我会记得的。”夜箩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出了后院的门,凹凸不平的石扳路面,看得出已有些年月。
走了一截路才到了市集上,天已露晚色。向枫一身男装,却依然艳丽,路人时而回头。
向枫在墨诸待了三年,身材倒是比藏雪的姑娘们高挑的多,再加上藏雪国的男人本生的秀气水泽,因而至今也没有怀疑过她的性别。
到了天香苑来人看到是她,连忙迎了进去。原来刚才她跟夜箩所说的那边指的便是天香苑。
向枫正是这名动皇城的天香苑幕后老板。
进了头牌流苏姑娘的房间之后,向枫就一直没出来。
“昨儿个章国舅的小儿子来说大皇子最近常常一个人呆在别院里,不让任何人跟随。”
“哪所别院。”
“枫庭院”
“枫庭院,怎么成了别院,我们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语气里有些惊讶。
“我也吃了一惊,后来才知道,这是几年前大皇子私下买下的园子。一直没人住……。”
夜色正浓,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向枫和流苏的对话。
向枫去开门,看到老鸨艳姨站在门外。“怎么了。”
“公子,外面有一位木公子非说要见你。”
“怎么会有人知道我在这儿。”
“我也不知道啊!那位公子说您就在这,非要见您,不然要拆了这天香苑。”
“哦,那倒是本事……”这天香苑一直都受到贵族们亲眯,向枫早已经跟官府和朝廷的人打点好一切。
“公子,那位公子说了一句话,说让我带给您。”
“什么话。”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
向枫听了这话,脸色马上变了,只觉得脚裸处,发烧发烫。“她现在在那里?”
“前庭荷花阁。”这天香苑建造甚大,三院六庭,亭台楼榭,奢华不已。
藏雪国向来都是奢华的。
“你先下去吧。”
艳姨见向枫脸色有异,也不多话,就先下去了。流苏在一边走上来,“公子,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这人你认识。”
“没什么,我去会一下老友,你且在这里等我。”
向枫疾步走到前院,到了荷花阁门后,又踟躇不前。里面传来一阵莺艳的欢声笑语,还夹杂着豪爽的笑声。
是她,果然是她,她这样狂放的笑声。
向枫一咬牙,进了去,水面上荷花的香气扑面而来,夹杂着胭脂水粉的气味。
湖水中央的楼阁上,明灯闪亮,七彩霓裳影,妖娆舞姿,交错重叠。
她的脚刚一踏上阁中,就看到端木风情左拥右抱,边上两名舞娘不断的往她嘴上喂酒,另一名已坐到她怀里耳厮鬓磨……
里面依然轻歌曼舞,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向枫的到来。她唇色发乌,轻声咳嗽出来。
端木风情好似不经意的抬起头看见她一样,一边继续张嘴吃着舞娘送来的葡萄,一边用戏谑调笑的口气道。“梅贤弟,我们又见面了。”
向枫被她一搅,一口恶气上来,脸色铁青。有些失态的对着那些舞娘道。“统统给我下去,不许任何人进荷花阁。”
那些舞娘一见老板发话了,心里虽不舍得端木风情这样风流潇洒的人儿,也还是万般不情愿的下去了。
顿时刚才那热闹繁华的景象烟消云散,寂静了起来,外面传来的热闹喧哗,仿佛都离的很远很远。
端木风情坐在那里低头笑了起来,笑的极其温柔。
向枫站在那里也不动身,也不说话,或者是不知道说什么话。
还是端木风情走了过来,站在向枫面前,将她踉跄的纳进自己的怀里。“我还以为你不会生气呢?”她的声音里都带着笑意。
“该死的……。”向枫在她怀里狠狠咒骂出来。
“你可知道这一年多来,我有多想你,想就这么抱着你。”端木风情的语气是冰凉的,却丝丝扣进向枫的心里。
她还记的那天她伤了她,看到她眼角失望和受伤的眼神,这么高傲的女人。她何尝不想她,夜半起来的被窝下还是冰凉的,想着她抱着自己暖和的体温。
向枫倔强又固执,还是不开口说话。
端木风情低头在她耳鬓厮磨,温热的气息从颈部直吐到肌肤上,向枫的身体一阵颤抖。
觉察到这个细微的动作,端木风情轻笑了出来。一挥手,所有的灯都灭了。刹时一片漆黑,向枫被她压倒在地上。
两片灼热的唇瓣贴上自己冰冷的双唇,有一种被唤醒的错觉,是那样熟悉的气息。
端木风情的手伸进向枫的衣服里,摩挲着那细嫩的肌肤。四周极其的安静,只听得阁中粗重的喘气声和声。
向枫正被她挑拨到极至的时候,端木风情突然抽手,将她抱起来,在她耳边轻声道。“这里真有趣,我们被监视了,我可不想在别人面前要你。”
说完,抱着向枫消失在夜色中。
阳光洒进屋内,睫毛轻轻的颤动着,向枫睁开眼睛,看到就是端木风情的脸。
这个女人呵,哪怕是在睡梦中,这张脸都桀骜不逊的傲气。掀开被子的一角去找当初自己刺伤的地方。
哪怕已经那块肌肤已经毫无瑕疵了,向枫却依然记的是在那里,她伸手过去,心都凉丝丝的。眼泪在脸上模糊了起来。
“怎么……心疼了。”端木风情好似突然醒过来一般,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碰那方曾经的伤口。
她不想让她碰到她曾经的伤口,向枫看着端木风情苦笑,转身准备起床。没料,端木风情从拉住她。“这么简单就想走。”
向枫一听这话,眼泪就更是止不住。从脸庞上滑落到胸前洁白的肌肤上,端木风情伸手去帮她擦泪。“别哭……我来不是想惹你哭的。”
这不说还好,一说向枫突然就放声大哭了起来,饶是端木风情的聪明,一下居然没有了注意,任向枫跪在床上趴在自己胸口哭。
向枫抽噎了好半天忸怩的说了一句话。“我对你,是琉璃的色彩……。”
端木风情脸上浮起迤俪的笑容。
她抱着向枫,就象怀里抱着的是一个倔强的孩子。
只是静静的抱着,看阳光的位置在屋子里慢慢的转移,时间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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