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然而也不是所有事情都一帆风顺,临近腊月之前的一场流行性感冒,就给联盟造成了沉重的打击,很多旗主莫名其妙地就病倒了,高烧难退,并且各种传统医疗手段都不见效,反倒是日本人手中的一种价格奇贵的针剂,用了之后有着药到病除的效果,在死神的威胁下,一些旗主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再度接受了小鬼子递过來的橄榄枝,一些原本立场非常坚定的旗主,为了自身安全考虑,也开始软化态度,将与日本人之间的联络重新建立了起來。
最沉重的一击,则來自毗邻黑石根据地的乌旗叶特后旗,才二十出头的后旗小贝勒,居然因为感冒治疗不及时,蒙受了长生天的召唤,他留下的儿子只有四岁大小,无法主持旗政,原本出家当了喇嘛的哥哥,却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主动还了俗,有关继承权的争执,立刻压过了所有问題,两派支持者都暗中发力,想尽一切手段寻找外援,争取能将乌旗叶特的实际统治权抓在手里。
名义上拥有半个察哈尔管辖权的斯琴,当然不能被排除在外,小贝勒过世还不到两星期,两封來自贝勒府的邀请函,已经发到了她的案头上,一封來自四岁的少贝勒阿尔斯兰,希望斯琴姑姑能去家里替他说句公道话,另外一封则來自三十多岁,曾经当过喇嘛又还俗的勃日贴赤那,希望斯琴顾全大局,让他自己暂时替侄儿监管后旗,直到侄儿成年后,再还政归位。
“这事儿,你不方便参与吧。”赵天龙最近身体渐有起色,说起话來也中气十足,“毕竟你只有名义上的管辖权,而他们叔侄两个,各自背后都站着一大批人,谁都不可能轻易退让!”
“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火并吧,那样死的可全是咱们蒙古人。”斯琴最近当盟主当得非常过瘾,有点儿放不下手中的权力,“我去了,随便给他们和一番稀泥,让勃日贴赤那先代管后旗的政务十年,再把小阿尔斯兰接到我这里來读书,然后让勃日贴赤那当众立誓,十年后还政给阿尔斯兰,这样,后旗不至于退出反日同盟,小阿尔斯兰也不至于稀里糊涂就丢了性命。”
“这,这样能行么,他们会这么容易就听你的安排,,后旗再小,也十多万顷草场,两三万人丁呢。”赵天龙不忍扫斯琴的兴,看了她一眼,犹豫着提醒。
“他们不听我的,我也尽到责任了。”斯琴想了想,非常大气地说道,“好歹后旗小贝勒生前也叫我声姐姐,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身后不得安宁,你放心”
看了看赵天龙紧皱着的眉头,她走上前,双手搭住丈夫的肩膀,“最多是我将小阿尔斯兰带走,把后旗交给勃日贴赤那就是,绝不会强替人出头,也不会弄得剑拔弩张,反正只要小阿尔斯兰不死,早晚乌旗叶特后旗还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