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一起來平心静气地把问題解决掉,相信只要想,办法总能想出來的。”
“最好的办法是让姓方的哪來回哪去。”青莲跺了下脚,大声回应,抬头看了看张松龄的脸色,她又觉得自己的话有干涉对方处理游击队内部事务之嫌,赶紧换了一种语气,可怜巴巴地说道:“斯琴姐对龙爷的心,老天爷看到都会感动,在重庆时,多少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天天找借口接近她,都被她用马鞭子给抽跑了,,如果龙爷不肯珍惜,那斯琴姐可是哭都沒地方哭去了。”
“不会的,不会的。”张松龄用力摇了几下头,低声保证,“龙哥不是那种人,这点你尽可放心,他和斯琴之间的事情,也许有什么误会,只要把话说开了,一切就又恢复到以前了。”
“可你们方政委,连说话的机会,都沒给斯琴姐留。”青莲闻听,又很恨地跺脚,仿佛脚底下踩着的是某个老巫婆的胸口一般,“这都三个多月了,斯琴姐想见龙爷一面,都见不到,你不知道,她表面上虽然刚强,背地里,这些日子流的眼泪,几大缸都接不完,。”
“也许是最近真的任务多,也不一定。”张松龄不打算根据青莲一个人的指控,就彻底否定方国强,想了想,又低声安抚道:“龙哥提副大队长的事情,还是方政委向军分区建议的呢,,如果他真的对龙哥有恶意的话,何必主动把龙哥往高处推。”
这是一句实话,在读书期间几次有限的通信中,无论是方国强,还是赵天龙,都沒提及斯琴和事情,也沒一句话说道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反倒是彼此之间,都对另外一方赞誉有加,特别是在升任副大队长一事上,虽然赵天龙自谦说,他还远不够格,但字里行间,却已经隐隐透出了,他很领方国强的情,并且愿意在工作方面,给与对方更多的支持。
“谁稀罕。”小青莲显然不知道这件内情,眨巴了几下水汪汪的眼睛,继续嘴硬,“不就是个大队长么,还是副的,龙爷要是娶了斯琴姐,整个右旗都是他们两人的,包括你们游击队现在的大部分地盘儿。”
话音落下,她又立刻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张松龄也给捎带进去了,赶紧垂下头去,以极小的声音补救,“我,我不是说你,说你不够好,你,你将來也不止是一个大队长,我,我和斯琴姐每次说起你,她,她都说,都说你,你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非常,非常了不起,。”
“那是你们斯琴王爷随口一说。”张松龄被怀春少女夸得脸上发烫,苦笑着摇头,“行了,咱们不提这些了,时候不早了,赶紧上马走吧,越早回到游击队,越早替你们斯琴王爷解决了问題。”
说着话,也不管青莲同意不同意,拉过自己的东洋马,硬推着对方坐上去,然后又从俘虏的坐骑中挑出一匹,飞身跨在上面,与此女并辔而行。
青莲原本还想矜持一下,发觉张松龄把坐骑让给了自己,立刻羞得浑身发烫,低着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一众男性青年学子见了,未免又开始羡慕张松龄的桃花运,走到哪里都有美女喜欢,并且被他拒绝后还死缠不放,这死胖子,又黑又壮,还到处是伤疤,哪來的这么大魅力,,这死胖子,被如此漂亮的女生看上,居然还要装冷酷拒绝,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肚子里虽然不断腹诽着,他们同时却真心希望能助张松龄一臂之力,帮他解决掉眼前的所有麻烦,一则,那样大伙就可以继续向北走,早日抵达此行的目的地,二來,一个蒙古女王与一个战斗英雄之间的感情,在年青的眼睛里,怎么看怎么都是天作之合,大伙愿意出一把力,让这冰冷的人世间再多一份美好。
如是想着,众人在行军路上,就开始留上了心,试图在蛛丝马迹中,寻找问題的答案,结果越是留心,却越觉得李老九和蒙古少女青莲两个对方政委的指控,有点儿言过其实,特别是正式进入游击队的控制地域之后,沿途中越來越多的车马和行人,无一不在暗示着,黑石根据地的兴旺与繁荣,并且在越靠近游击队总部的地段,繁荣的迹象也越明显,來來往往的百姓和商贩们,已经将草原上的原始小径,踩得足足可供三辆大车并行,每一辆从麒麟岭下返回的车辆,都装得满满的,赶车人的面孔上,也写满了丰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