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琢精工系錾刻而成,一丝不苟。正面正中铸刻“太上皇帝御赐养老”铭文,背面錾刻“丙辰年太极殿千叟宴重三十两”铭文。此牌系乾隆皇帝作太上皇时(第四次嘉庆元年千叟宴),颁赏给赴千叟宴之高寿老人者。
“千叟宴”始于清康熙年间,盛于乾隆时期,终于嘉庆初年,是清宫中规模最大,与宴者最多的盛大御宴。据史料记载,此类宴会清朝共举办了四次:
第一次在康熙五十二年(公元1713年),康熙皇帝花甲大庆时举行,意在“享祚绵长,与民同乐”;
第二次在康熙六十一年(公元1722年)康熙皇帝亲政六十载时举办,赴宴者一千余人,席上康熙皇帝做《千叟宴诗》,群臣奉和,千叟宴也因此得名;
第三次是在乾隆五十年(公元1785年),《四库全书》编成已过七旬的乾隆皇帝喜得五世元孙之际举办,赴宴会者三千余人,还有少数民族和属国的使节中的老人参加,均得赏赐。据记载,乾隆五十年正月初六,在干清宫宴请亲王以下,年逾花甲的满汉官员,包括已退职者。席间,乾隆皇帝同与会者和诗作乐,奏千叟宴乐章,而后赏赐与会70岁以上老人每人一面“千叟宴”银牌,以志盛会纪念;
第四次是在嘉庆元年(公元1769年)举办。
参加千叟宴的人选,康熙时规定65岁以上,乾隆时则放宽到六十岁以上。宴会中分别赏赐与宴者:诗刻、如意、寿杖、朝珠、缯绮、貂皮、文玩、银牌等。银牌赏赐从70岁-90岁以上,每年长五岁,为一个档次,分别各赏10两、15两、20两、25两、30两养老银牌一面,凭此信物可在其所在地的衙门支取养老费用。
值得注意的是,存世的养老牌极其少见,主要是基于银质的属性,古代白银是流通货币,所以大多数获取这类养老牌的家属后人都融了,或者到所在地衙门兑换了银锭,然后在市场上流通使用。三十两级别的,那是90岁高龄以上的老者才是能拥有的,历史价值与存世稀有程度综合判断来看,价格不菲啊!
沈文信摸到的是六品的宝箱,鹭鸶的浮雕,黑铁质地,那么价值初步估算能达到一百万到两百万之间,遇到金主会翻倍。
这件三十两规格的养老牌实在太难得了,能够保存下来实属罕见,沈文信不由得奇怪为什么付元元的母亲于春花会有这么一个宝贝?家境如此窘迫的情况下,也没典当。
吸收了养老牌内六品级别的宝箱金光,沈文信身心舒缓了许多,觉得白拿这个价值不菲,稀罕的三十两规格的养老牌,略微有点不地道,付元元的母亲可能是出于感激的考虑,所以把这个传家宝赠送给了沈文信,但是他也不能白拿啊!至少要相应的支付一定的金钱,那么该给多少呢?
付家估计是不知道这件银牌的真实价值,所以才会送过来,之所以没有典当,无非是觉得这个银牌不怎么值钱,而且赋予了一定的长辈情怀,保存至今,实属不易。
沈文信掏出了上次倪秉正归还的公家银行卡,里面还剩余五十万左右,沈文信觉得这笔钱应该当面交给付元元一家。
有了这笔钱,他们一家的困境会很快解决,于春花的病也能得到相应的治疗,付元元则可以去上学了。
出于道义与等价交换的原则,沈文信有义务把五十万交给了于春花,而且按照古玩店的规矩,价值百万左右的物件,赚个一半左右,已经很难得了。
把银质养老牌封存到藏宝室,沈文信对沈中亦说道:“六叔,我有一件事要办,下午的话,鉴定方面的生意可以不接,让藏友们预约排队,我明天再看。”
沈中亦似乎看出了什么,点了点头,说道:“去吧,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干。”
“嗯。”
沈文信拉着付元元的手,二话不说,两人上了悍马h1车上,期间沈文信没有说什么,按照记忆开到了付元元家附近的巷子。
“元元,你家在什么地方?你母亲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吧?我有事情要跟她当面谈,很重要!”
“老板,您别开除我,我,错了。”
付元元还以为沈文信责怪她泄露了其身份,所以要跟母亲摊牌。
“带我去就行了,这关乎你们一家的生计。”
五十万的巨款,的确会改变付元元一家人的命运,而这都仰仗于祖上的荫庇,三十两的银质养老牌!如果不是沈文信了解过这家人的处境,知道是急需用钱的时候,那么沈文信不会这么厚道,用五十万来收购,估计几万就是极限了吧。
毕竟捡漏,是用最小的代价获取极大价值的古董啊!有时候捡漏也要具体情况差别性对待。
既然于春花知道用传家宝来报答沈文信,他也不会吝啬自己的好心,既然陷进去这个漩涡了,做好人就做到底,反正沈文信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嘉庆元年三十两银质养老牌就是一个最好的明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