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而且收购来历不明的古董,很容易出现纰漏,为了这点利益,导致我们遭受不可挽回的损失,那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沈文信的态度很坚决,没必要和这些人扯上关系,尽管倪秉正以前在典当行的时候和这帮人接触过,有这方面处理的经验,可以很轻松洗脱嫌疑,但是沈文信不能冒这种险,最主要的是他对摸金校尉向来没什么好感。
沈中亦很庆幸自己的侄子有这种觉悟,很怕他一失足,成千古恨。目前摸宝行的盈利额度很大,自身贮备的宝贝也多,多几件烫手的芋头,根本没必要。
“那行,我看他们还没达成协议,文信,你下去终止这段黑色交易吧,不过要讲究方法,别冲撞了这帮人,以免引火烧身,这些家伙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知道了。”
沈文信已经成为了一名商人,在这个位子也有一段时间了,明白“和气生财”的道理。生意不成仁义在,跟这些人好好说,也不会发生什么矛盾。
下去之后,沈文信坐了上去,摆着一副高兴的样子,跟来访的摸金校尉倒茶,说道:“你们好,我们这的老板,你们来此的目的我都已经知道了,只是最近资金周转不上来了,要成交这么一大笔的生意,我们小店很难消化啊。”
一名看似首领的大汉,豪气地道:“没事,我们和倪老交情很深,看老板你也是一个性情中人,这次初次合作,可以赊账。”
沈文信暗自麻烦,这小子肯定抱着早出手早轻松的心思,而且与倪秉正有过合作,双方都是老朋友,而且这么大座古玩店在这里,还怕沈文信赖账不成?
倪秉正心思活络,他不由得暗忖一阵:“老板是不是有顾虑啊?资金上很充足啊,上次看了沈中亦账面的资金,几百万根本不再话下,难道说他不同意?”
想到这一层,倪秉正有点后悔,应该一早就与沈文信打招呼,所以出言说道:“赊账还是算了,这么大的交易,还是第一次合作,就欠账,那太不厚道了,下次我们再谈得了。”
倪秉正这话说得漂亮,没有得罪这三个人,看这家店是新开的,资金上估计真的有点不太宽裕,三人也没什么怀疑,离开了摸宝行。
在此之前沈文信没有任何异常,倪秉正、杨宇也是连忙相送,礼仪上做到了位。
摸金校尉离开了,沈文信坐在根雕茶几上,沉着脸,看着两人。
倪秉正知道闯祸了,歉意万分地道:“老板,不好意思,没有提前给您打招呼,是我不对,只是因为看到您在筹备阿黎的生日,不想要你烦恼,所以这事,就我和杨宇两个人知道。”
倪秉正是老前辈了,六十多岁,驰骋龙城收藏界也有几十年了,一直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结识了不少道上的人物,而加入了摸宝行之后,看到了许多沈文信不俗的表现,对这名年轻的老板也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还有许多人性化的照顾,让倪秉正的家庭、自身收益诸多方面都得到了改善。因此看出了沈文信的不满,立马过来认错,已然放低姿态。
沈文信作为一个后辈,真的没理由再出言呵斥,这会让倪秉正难堪的,但是又不得不说明这个情况。
“倪老,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店里面好,但是你要记住,我以前在文管所待过,这个工作性质你也知道,与摸金校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这层瓜葛是敌视的态度,如今我自立门户,创建了一个古玩店,自然不想和以前恨不得咬碎骨头的盗墓贼扯上关系,这一点希望您明白。”
沈文信的话,让倪秉正为之一振,他以前的工作性质,倪秉正还真的不了解,还以为一直是搞古玩出身的,没想到是文物保护工作者!
那么这次的交易,还真的做得不太对啊!毕竟这让作为老板的反感了。
倪秉正羞愧难当,言道:“老板,我知道了,以后绝对不和摸金校尉有什么交集。”
“嗯,掘老祖宗的墓穴,本来就是折阳寿的买卖,如果再以此牟利,太不地道了,倪老,我不是怪您,而是要你知道摸宝行以后的运作需要您和我六叔一同商量,而不是独断独行!虽然他专业上的不如您,但是商场、大的规划上,我六叔一定比您强,希望你们两个齐心协力。”
沈文信不免交代下,沈中亦在摸宝行的地位,总得来说,沈中亦的权限要高于你,遇到什么大事,老板不在的时候,肯定要征询经理的意见。
“明白了,这件事,我的确做得有欠妥当。”倪秉正的话,让沈文信安心不少,他也不好再训斥什么,安抚了一阵倪秉正,也用眼神示意了杨宇。
这小子是他一手提拔的,这么大的事,居然不通风报信,看来倪秉正对这个徒弟的保密工作不错啊。
但是对于沈文信来说,确实有点疙瘩。